此時正值飯點，花間飯莊里面坐滿了前來用餐的人。

不僅如此，飯莊門前雨棚內臨時撐起的七八個小桌子也坐得滿滿當當。

排隊的人更是從柜臺旁排到了外面街道。

看見眼前的景象，金牡丹有些難以置信，她眨好幾次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花間飯莊的生意怎么可能比從前還要好？

她明明當著所有人的面揭穿了海棠她們的身份，城中百姓應該無比嫌棄、厭惡海棠她們，怎么還會來這個飯莊吃飯？

大概是因為金牡丹的目光太過炙熱，忙著收錢的海棠突然轉過頭看向門外，視線與金牡丹不經意地撞上。

金牡丹面色一僵，她不自然地垂著頭，假裝自己只是路過。

可海棠的目光早已移開，她眸色淡淡，仿佛并未將金牡丹放在心上。

“海棠姑娘，三份尊享餐！”

有客人來，帶著一家三口，拿出一貫錢遞給海棠。

海棠笑著接過并找零，“三位這邊選菜！”

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讓人如沐春風。

接待顧客時泰然自若，動作麻利地找零記賬。

比起從前，海棠宛如脫胎換骨般變了一個人。

這讓金牡丹不免自慚形穢。

她突然有些后悔，后悔當初沒有選擇跟著沈芫自食其力，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

更后悔因為嫉妒海棠她們故意來花間飯莊挑事。

金牡丹摸了摸后背的傷，雖過了十日，但后背依舊痛得她每走一步都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