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一世他擔心自己無法考上狀元,這一世他擔心自己連個進士都考不上,所以才找借口不去京城參加明年的春闈。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就能按照她的計劃進行下去。
楚玉寧需要三年重新豐富自己的學識,她也需要三年積累更多的人脈和財力,去蚍蜉撼樹,去放手一搏。
“你在想什么?”楚玉寧突然出聲,語調微揚,“聽見我參加不了春闈,你好像很開心?”
沈芫哼笑,坦坦蕩蕩說道:“楚玉寧,只要你過得不好,我就開心?!?
“那你為什么還要留我在這里,為我治病,為我煎藥,這難道不是你對我余情未了的表現?”楚玉寧反問。
沈芫像是聽見什么很好笑的話,笑了笑,懶得理會他。
楚玉寧卻覺得自己猜中了沈芫的心聲,所以她才無以對,語氣便更加篤定:“你說你恨我,所以才報復我,見不得我好過?!?
“恨的前提是愛,愛越深,恨才會越深。如果不愛了,那心中的恨也能放下,可你放不下對我的恨意,也放不下我!”
“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嗎?”
楚玉寧望著沈芫,眼神無比堅定,可垂在床邊緊緊攥著被子的手卻將他的心緒出賣干凈。
沈芫沒有回答楚玉寧的問題,而是端起藥碗,朝他笑了笑。
“你該喝藥了!”
楚玉寧接過藥碗,沈芫又道:“這是最后一碗藥,喝完了你就收拾東西回去吧!我這里房間緊張,不能留你!”
楚玉寧望著碗里的湯藥,冷不丁問了句:“你用的藥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