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抬眸看向沈芫，見她眼底含著一抹少見的溫柔，不由笑了笑。

他點頭。

他的確是去祭拜他娘，告訴他娘他找到了妹妹。

但他能祭拜的，也只是一個衣冠冢。

得知蕭凌的確是去祭拜自己的娘親去了，沈芫心底思緒萬千。

沈芫在金陵城中聽說過一些關于江煜辰的事情，聽說江煜辰的外祖母育有三女，一女選秀入宮，一女嫁與金陵富商，另一女則沒什么傳聞，沒聽人提起過。

沈芫不知道蕭凌的母親是哪一位，但心中隱隱有了猜想。

這個猜想和她上一世知道的信息截然不同。

沈芫想，上一世應該還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見蕭凌端著碗走向水池，沈芫突然出聲問道：“蕭凌，你這個姓氏，應該......不是皇姓吧？”

蕭凌腳步一頓。

半晌，他轉頭看向沈芫。

兩人隔得有些遠，燭火的光影掠過蕭凌的側臉，他神色隱晦地看著沈芫，漆黑的瞳仁無比深沉。

讓沈芫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良久，蕭凌搖了搖頭。

得到這個答案，沈芫松了一口氣，道：“我先上去了！等你洗完碗，就上樓睡覺吧！三樓東邊的臥房還空著！”

說罷，沈芫轉身上了樓。

昨夜在馬背上睡得并不安穩(wěn)，今天又在鋪子里忙活了一天，此刻沈芫有些精疲力盡，昏昏欲睡。

所以她沒有等蕭凌，自己先上了樓。

沈芫走后，蕭凌站在水盆前，如同一尊雕像沉默地端著手中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