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多少錢啊這個?”
老婆婆瞅準對方的喜歡,眼珠子一轉,報出一個比往常高三塊的價:“五塊拿走?!?
對方爽快掃碼,旁邊同行的朋友也被安利到,忙問還有沒有同款。
老婆婆當即就答應了書舒的提議。
最后書舒一共得到四塊錢手工費,她拿到錢準備去買個燒餅填飽肚子。
被老婆婆攔?。骸靶」媚?,打個商量,我這里有些下午做的艾團,送給你吃,你把你剛才做的那些都教給我,行不?”
書舒爽快同意。
…
不遠處。
書令晨看著這一幕。
他也不知道自已怎么回事。
在兄弟們安慰自已告白被拒敬酒時起身離開,原路返回找到這個說臟話的女的。
不找到他的心口就直發慌。
這太奇怪了。
直到他看見書舒用鉤針做飾品,人呆住了。
記憶中,他的媽媽就很會做這些小飾品,幼兒園里好多小朋友都羨慕他書包上每天不一樣的玩偶掛飾。
那時他捧著一個藍白小鯊魚,驕傲地告訴所有:“你們嘲笑我沒有爸爸,可是我卻有一個世界上最心靈手巧最愛我的媽媽!”
這個人……她怎么也會。
書舒一口氣炫完四個青團,像是餓了三天三夜似的。
老婆婆眼里冒出憐愛,又拿出一小袋花生:“孩子,拿去吃吧。”
書舒擺手:“謝謝您,我花生過敏?!?
這句話清晰傳入大步走來的書令晨耳中。
少年腳步猛頓。
他的媽媽也花生過敏。
“誒小伙子,要買點兒啥?”老婆婆注意到書令晨。
書舒跟著抬頭,神色一喜:“兒砸!”
書令晨目光從老婆婆手中的小鯊魚重重略過,最后停在書舒臉上,他喉結滾動,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促使他開口問:“我第一天上幼兒園放學帶回家的那幅畫上,畫的是什么?”
書舒挑眉,反應過來,沒什么困難的回答:“畫的小鯊魚和它的鯊魚媽媽哦?!?
書令晨呼吸一窒。
那幅畫是他偷偷畫好藏在書包帶回家送給媽媽的。
這個世界除了自已,只有媽媽知道畫上是什么。
少年不可置信后退一步,連帶著那頭火雞發型都跟著微微發顫。
“你,你真是我……”
書舒熱淚盈眶著點頭:“嗯嗯,對的兒砸,我是你媽呀!”
…
公園安靜的一角。
“你的意思是說,你死之后再次睜開眼睛就出現在了三中門口,而且,還是以十八歲的模樣?”
書令晨簡潔的概括了下書舒的話。
“對?!?
書令晨覺得太匪夷所思了,但他看著早已離開自已的媽媽重新出現在眼前,眼眶慢慢濕潤了。
“媽……”
少年忍不住哽咽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媽媽。
書舒原本也想給兒子一個久違的熱情的擁抱,但那頭火雞色頭發——
不行,丑得實在忍不了。
書舒無情躲開。
“快帶我回家!”
她腳都蹲麻了,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用按摩浴缸泡上一個舒服的香香花瓣澡了!
…
二十分鐘后。
書舒仰頭看著陌生破舊的居民樓,頭頂彈出三個大問號。
嗯?
她御景園三百多平大房子呢?
十三年過去,爛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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