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突如其來的一場大暴雨攔住了趙嫣嫣入宮的步伐,她站在廊下嘴里嘟囔:“剛才還好好的,這鬼天氣,惱人得很!”
祁予安透過窗戶緊盯著趙嫣嫣的身影,思緒萬千,等趙嫣嫣轉過身時,臉上迅速換成一副期待表情。
仿佛將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趙嫣嫣抿了抿唇。
“二皇子被罰,姑姑也被禁足一月,暫時沒有機會召見人的權利,嫣嫣,岳母想必能有法子輕而易舉地入宮求見皇上。”祁予安也不想再等了,風光了幾十年,重來一回,居然過得如此憋屈。
窩窩囊囊的日子,他是一天也過不了。
所以,祁予安決定不阻撓趙嫣嫣和北梁帝父女相認了。
趙嫣嫣眼眸微閃,語氣輕快道:“倒也是,母親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是該得到補償了。”
當年要不是母親執拗后位,和北梁帝賭氣去了隴西隨隨便便找了個人嫁了,她今日也不會身份這么尷尬。
“嫣嫣......”祁予安強忍著心里的異樣情緒,裝作和從前一樣的溫柔繾綣:“倘若你覺得為難,這口氣我也能忍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那可是太子殿下,胳膊拗不過大腿。”
趙嫣嫣倔強道:“不成,我既嫁給了你,就絕不能讓人欺負了祁國公府。”
說完,趙嫣嫣吩咐準備馬車。
丫鬟撐傘緊跟其后。
主仆二人步入雨中,身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祁予安臉上的笑意瞬時消失。
等人離開沒多久祁太君來了,站在床榻前,滿臉心疼地嘆了口氣:“祁國公府的世子文武雙全,玉樹蘭芝,是多少京城姑娘的夢中情郎,你十六歲那年,多少人打聽你的婚事......”
想到這,祁太君越發覺得惋惜。
好好的一個孫兒,自從娶了趙嫣嫣之后,就沒順過,名聲也越來越差。
祁予安強撐著笑,寬慰道:“祖母,是太子動的手,又不是皇上,咱們和太子本就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太子對孫兒也只敢耍些小手段而已,孫兒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