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傳來一句:“靠著死人爹發(fā)了財上位,做了什么太子妃,就不管咱們這些窮親戚了,以前你爹還在世的時候,每年都會給族里貢獻一些,現(xiàn)在幾個哥兒都快吃不上飯了,偏偏你穿金戴銀,前呼后擁,只顧享受,你爹要是還在世,一定會被你氣死?!?
錦初聞臉色瞬變,眸光凌厲地朝著說話的婦人看去,莫約五十多歲年紀,一臉刻薄模樣,吊梢三角眼直勾勾的朝著錦初身上瞄。
“飛霜!”
飛霜一把上前將老婦人給提出來,抬腳狠狠踹在了老婦人的膝蓋處。
“哎呦!”老婦人臉色煞白,嘴里嗷嗷喊疼。
錦初也沒慣毛病,彎腰上前一把捏住了老婦人的下巴:“你剛才說什么?”
老婦人縮了縮脖子,看見錦初,兩眼一瞪,挺直了胸膛:“說就說,你一個人賣了盛家家產(chǎn)去京城享福了,可曾想過我們這些人的死活?外頭都傳盛家孤女,我們這些難道不是親戚?隨便過繼一個哥兒繼承盛家,盛家還能絕后?”
“啪!”
錦初揚手一巴掌,打在老婦人的嘴巴上,眸光凌厲如刀,嚇得老婦人震驚半天。
“多年前盛家就分族分家,我父親單獨繼承一脈,多年來不曾和你們這些人走動,還敢覬覦盛家家產(chǎn)!”
錦初氣得不輕,尤其是這老婦人嘴巴不干不凈,她越發(fā)惱火,姬承庭攔住了她:“別氣壞了身子。”
拉著她往后退。
老婦人干脆一抹淚跪在了姬承庭面前哭:“這話就殺人誅心了,誰家沒個窮親戚啊,你們不能發(fā)達了就忘了本分啊?!?
姬承庭目光一移,老婦人剎那間閉了嘴,訕訕垂眸。
“長慶。”
“屬下在?!?
“登記造冊,查清今日來盛家的每家底細,一個時辰內(nèi),務必帶到孤面前?!?
“是?!?
長慶動作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就押著一幫小輩進來。
盛家的親戚見狀,彼此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摸不準太子究竟要做什么,長慶隨意念了個名字:“盛長安,年十六,科舉待考,曾考取過秀才?!?
被指了名字的盛長安哆哆嗦嗦地被拎著上前,沖著姬承庭磕頭:“給殿下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