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梔不緊不慢地上前跪下:“奴婢問心無愧,愿受二皇子審問。”
姬琛目光如刀落在紅梔身上。
北梁帝瞥了眼姬承庭:“太子覺得呢?”
一直未曾開口的姬承庭徐徐道:“二皇弟既有疑慮,相關(guān)人也要一并審清楚。”
“大皇兄指的是誰?”姬琛眼皮一跳,隱隱有些不安。
“今日給晏良娣徹查的穩(wěn)婆,還有突然冒出來的連翹,僅憑兩人之詞,就要嚴(yán)懲太子妃身邊宮女,有失公允。”
不等姬琛開口,北梁帝率先認可了。
眾目睽睽之下三人一同受罰,姬承庭尾梢看向了錦初,嬌俏動人的小臉蒙上一層冷意,袖下拳頭緊攥,另只手扶著飛霜才站穩(wěn)。
他輕嘆。
不知不覺二十個板子下去。
穩(wěn)婆被打的吱哇亂叫,連翹同樣也是連連求饒,紅梔的情況也沒好哪去,一副要撐不住的樣子。
錦初腳下一動,卻被飛霜牢牢按住。
“太子妃若是早些交代,我相信父皇會從輕處罰的。”姬琛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刺激她。
錦初小臉冷若冰霜,狠下心別過頭。
“皇上,是二皇子拿奴婢的家人威脅奴婢這么說的,奴婢......奴婢壓根就不認識字。”連翹一個招了。
姬琛臉上的得意繃不住了:“你胡說什么!”
“停!”姬承庭擺了個手勢,板子停下。
連翹從木凳上滑下來,沖北梁帝磕頭:“皇上,奴婢是從小就被賣入皇宮,之前都在浣衣局,八歲那年調(diào)到了司藥局只是負責(zé)晾曬,研磨草藥,四年前才被調(diào)入東宮,做了東宮藥房宮女,就在昨日,二皇子突然找到奴婢,說出了奴婢的家,奴婢的親人名字,逼著奴婢在今日一口咬定是看到了紅梔姐姐三更半夜制藥,還給了奴婢一本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