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初抄好了一片詩詞后才停下筆,斜了眼漼氏:“漼夫人是個聰明人,既要坦誠,那我就領你一次情。”
聽這話,漼氏喜極而泣:“罪婦定會知無不。”
“漼氏從何時開始侵占盛家財產,具體有多少,又是受了誰指使的?”錦初的語氣逐漸冰冷。
漼氏咬咬牙,選擇攤牌:“四年前漼氏家族資金斷裂,偶然得知盛家有幾處良田鋪子,還有兩座銅礦就在嶺南,清河附近,花重金買通了官府,偽造了契書,只是還未行動,盛國公就出事了。”
錦初斂眉聽著。
又過了會兒,漼氏道:“漼氏派了不少人去隴西,殺了不少盛國公身邊的親信。”
“三個月后被漼氏盯上的財產全部成了漼家的,就連官府也是被人授意......”
被人授意四個字說得極明顯。
能讓官府閉嘴的,除了北梁帝還有誰?
錦初捏緊了拳,呼吸輕顫:“這么說,當年在隴西放了一把大火燒了盛家祖宅的,也是漼家人?”
漼氏身子輕顫,垂下頭:“是。”
錦初緊繃著小臉,看向漼氏的眼神都變了:“那我父親的死,漼家可曾插手?”
在來之前漼氏就已經權衡利弊了。
京城的早就容不下云王府了,那云王府也就沒有必要死扛著,漼氏被這一個多月發生的事折騰怕了。
丈夫遠在京城,她管不了。
可她兒女此刻全都在西關,握在太子手里,她卻不能不管。
漼氏眉心閃動,深吸口氣道:“盛國公在開船前一天接到了封密信,不知怎么,第二天船上的水手就換成了朝廷來的侍衛,其中就有兩個是云王府安插進去的。”
說到這錦初的心提起來了。
當年在船上究竟發生了什么,她一無所知,查無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