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長嘆口氣,端起茶遞到嘴邊喝了兩口,秦氏道:“這四年瑾瑜被圈在京城,處處受阻,以他的本事不該拘在此,我的兒子,自小刻苦練習(xí),文武雙全,天縱奇才,本該扶搖直上,為家族爭光,說來說去全都是因為這門婚事!”
有一口氣在秦氏心里憋了四年了。
她紅了眼眶看向了秦老夫人:“我也喜歡凌姐兒,可不能一直這么等下去啊,什么時候是個頭?”
這四年來,秦氏的焦躁不安,秦老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安慰道:“皇上已經(jīng)下旨賜婚,內(nèi)務(wù)府也在準備了,再過幾日......”
話未落秦氏控制不住情緒蹭地站起身,就連聲音都變得激動起來:“母親,婚事賜下沒多久,展家就遭了殃,眼看著婚事越來越近,我這心就沒放下過,若要真的成了婚,還不知瑾瑜變成什么樣!”
秦老夫人沉默了。
“母親,瑜姐兒已經(jīng)十九了,四年前退婚后,至今沒有人敢上門提親,難道不是被人授意?”秦氏情緒變得激動,一雙婚事受阻,她心里就跟針扎了似的難受。
午夜時分想起這事兒,都要坐起來,一夜一夜的失眠到天亮,兩鬢都已經(jīng)長了華發(fā)。
“瑾瑜能成婚,全拜殿下所賜。可母親是否想過,成了婚,皇上會不會為難秦家,東原頻繁傳出事端,皇上必要重用展家,展家奪權(quán),依照皇上的性子,秦家就要被扣留,瑾瑜也不會得到重用。”
秦氏在京城幾十年,許多事她看的明白。
和天家爭,又有什么好處?
秦老夫人沉默了。
“母親,這次展氏來,必有動作,說到底還是有人忌憚。”秦氏一眼看穿了展夫人來的目的。
說話間秦瑾瑜進門了。
太子去西關(guān)的這幾年,秦瑾瑜被扣留在京城,無詔不能隨意出城,秦家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被盯上。
秦瑾瑜在京城做了個閑散官員,平日里就在內(nèi)閣修撰前朝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