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哼’了一聲打斷她:“她的事,與本王何干?”
李卿落:???
他今晚一直沒有現(xiàn)身,她還以為他是真的不會來了。
所以剛剛怕他錯過了沁玉公主的事,這才好心提醒。
他怎么反倒還發(fā)火了?
不是傳肅王一直沒有成婚,就是在等這沁玉公主嗎?
上回遇到不知究竟是叛賊還是蓮花教的那些人,沁玉不也是傾盡全力甚至借了南屏的府兵相助他去了嗎?
后來在雪山上找到他們,沁玉公主也是一口一個表兄的。
對旁的皇子,她好像也沒有如此親熱吧?
所以李卿落還真以為這二人是郎情妾意的一對有情人呢!
李卿落盯著肅王,心里純屬是看熱鬧的一片疑問。
她的眼神太過純真,把肅王整的鬧心。
“你——!”
他眸子里此刻除了冷若冰霜的冰渣子,還有一絲惱意。
李卿落不由自主摸向自己的脖子。
她還想活命,所以趕緊又改口道:“殿下恕罪,民女之錯。民女不該隨意揣度殿下心意……”
肅王一聲冷笑:“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一整瓶的麒麟丸都敢喂給本王吃下。”
李卿落沒有聽明白:“殿下您說什么?”
段容時閉了閉眼:“福滿樓背后的東家,就是沁玉。所以,你也不必同情于她?!?
李卿落:?。?!
他,他就這么把沁玉給出賣了?
他們真的是自幼一起長大的表兄妹?
還有,他今晚見她這一面,該不會就是想親口告訴她這件事的吧?
李卿落心底充滿了狐疑,外面找她的聲音,眼看就要鬧得滿宮皆是,李卿落只能匆匆謝道:“謝殿下告知,若是沒有旁的事,民女就先行告退……”
她正打算趕緊出去,段容時卻在這時‘砰’的一把又撐住她身后開了一條的門縫。
“你有何事,為何不親自來求本王?”
李卿落:“什么?”
她真的沒鬧明白,這往日高冷矜貴的肅王殿下,今日這話里一出又一出的,都是什么意思?
肅王卻突然一個往前,向她又靠近了半分。
二人之距,不過只剩一拳!
李卿落瞬間提了一口氣,用力將自己的背貼向身后的門板。
肅王在她頭頂說:“抬起頭來,看著本王。”
李卿落心里明明很抗拒,甚至不敢,卻又鬼使神差的聽了話。
只是一抬頭,便陷入了黑暗夜空的漩渦之中……
她看著肅王那雙眼睛,聽著肅王一字一句說道:“下一次,無論何事,親自來與本王說。就像今日,本王來找你親自告訴你這般。李卿落,你可有明白了?”
李卿落打開耳房,自己走了出去。
身后漆黑的小屋內,肅王早已沒了身影。
原來,那耳房還有另一道出口。
她很快就被雀兒發(fā)現(xiàn),跟著一同找來的還有不少宮人。
大家都不敢把事情再鬧大了,所以還沒有鬧到殿內去。
今晚的昭華殿,可不能再出事了。
“姑娘,你到底去哪兒了???雀兒擔心死了……”
雀兒撲上來,抱住李卿落一副都快哭出來的緊張樣子。
張嬤嬤也喘著粗氣,紅著眼睛:“姑娘,剛剛那潘家姑娘才出了事兒,您后腳就不見了,快把老奴嚇得又短命幾年了這是?!?
李卿落一臉歉意,卻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剛剛覺得頭暈,所以扶著那道門不小心跌了進去。這會兒醒轉過來已經無事?!?
“我們去找祖母吧……”
李卿落讓雀兒扶著自己,她的腿有些發(fā)軟。
莊魏在她身后欲又止,就在她要跨進殿內去時,他仍是忍不住的喊住了她。
“李姑娘!”
李卿落頓住腳步,看向他。
“莊三公子,有何貴干?”
她以為,兩家徹底鬧翻婚約后,他們就該各自橋歸橋,路歸路了。
上一世,他到底救過她一命。
雖然本質與李恪川他們也沒什么區(qū)別,但李卿落只想擺脫與他的婚約,更不愿與忠毅侯府再糾纏下去。
所以劉卿珠和允王奸情被撞破那天,李卿落才把莊魏也給喊去了明樓,讓他親眼看到劉卿珠的真面目,也夠他痛徹心扉傷心欲絕一段時日了。
莊魏卻快步走上前來:“去年春闈之際,金陵城外鬧了洪災和瘟疫。所以原本的科考之時,便改到秋季與秋闈一道開科考試?!?
“珠……珠夫人的事,讓我……讓我分心不在此志之上,所以錯過了那場科考?!?
“不過春闈,馬上要來的春闈,我已經報了名上去,也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李卿落只覺腦仁兒犯疼:“你與我說這些做什么?”
莊魏抬頭,閃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李卿落:“我一定不會讓李姑娘失望的!”
李卿落忍不住罵出口:“你有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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