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手拿武器,個(gè)個(gè)蒙面殺氣騰騰,顯然是來者不善。
張嬤嬤騎馬上前來過來小聲道:“姑娘,待會兒若是殺起來,您帶著穗兒姑娘趕緊逃。”
李卿落:“我絕不會丟下你們獨(dú)自逃命!”
“要?dú)⒁黄饸ⅰ!?
“要活,更是一起活!”
而且,眼前狀況究竟如何,現(xiàn)在還說不定呢!
她放下車簾,張嬤嬤只能趕緊上前去,大聲喊道:“來者何人?我家不過是金陵城里的尋常女眷,要錢身上雖然有幾十一百兩的,但要人的話——我們這些老弱婦孺,也唯有拼死一戰(zhàn)了!”
說完張嬤嬤從馬腹下抽出自己的短刀來。
她肩上還有傷,今日聽說是來青松觀才特意來給姑娘撐場子的。
若是殺起來,她也只有拼死先把姑娘給送出去。
張嬤嬤眼神兇狠的瞪著對方,鄧嬤嬤、雀兒和鶯兒都立即蓄勢站起身,各自做足了駕駛。
馬車內(nèi)的李卿落也抽出劍來。
劉穗兒滿臉崇拜地捧拳望著李卿落:“阿姐,你如今可真是厲害。果然你才是將門虎女!”
李卿落瞪她一眼:“不許再笑!待會兒見機(jī)行事,趕緊逃命,知道嗎?”
劉穗兒忙不迭點(diǎn)頭:“好,穗兒聽話,絕不給阿姐拖后腿!”
話音剛落,馬車外的那行人便有人嗤笑了一聲。
“落兒,你如今當(dāng)真是越發(fā)的出息了,為師真的很欣慰。”
一聽到這個(gè)聲音,李卿落再次一把掀開車簾。
她狠狠瞪向那群人中為首的黑衣人。
“是你!?鄭凌舟!”
鄭凌舟拉下自己的面罩,露出那張近似妖孽一般漂亮的臉。
他眸光灼灼地盯著李卿落:“落兒,許久不見。”
李卿落:“瘋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卿落想到自己與肅王在山上遭遇他們蓮花教瘋子一般的圍剿,心里亦是充滿憤怒。
他們蓮花教為了拿肅王的性命,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那日她們一行金陵城的貴女被他們擄掠,若不是肅王的人出手將各家貴女救回,只怕那日的貴女回家都只能吊死在家里了。
與自己和劉卿珠被綁時(shí)那一次不同,那一次蓮花教是擺明了只想勒索李家。
而且蓮花教雖然到處掠殺,卻也從未出過奸淫女子的事情來。
聽說是他們教中教主親自嚴(yán)令此事,若有犯者,無論往昔何等功勞,統(tǒng)統(tǒng)殺頭。
所以整個(gè)蓮花教雖然近幾年各種犯案重重,可卻無一件奸淫女子的事來。
可那日馬場回城的路上,他們蓮花教打的確實(shí)叛賊的名號混淆行事。
他們殺了各家的奴仆。
還抓了貴女們。
若不是追雨他們救人及時(shí)……當(dāng)真不敢想,這些人真會做出什么事來!
雖然后來貴女們個(gè)個(gè)平安歸家,但李卿落心里卻是無比憤怒。
他們殺了那些人,就只是為了給肅王設(shè)套,要將肅王徹底擊殺!
自己被牽連便不說了,是她運(yùn)氣不好。
可這蓮花教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打著‘天下同歸,眾生平等’的口號,卻殺了多少人?
這些人在他們眼里,難道就不配‘平等’二字嗎?
鄭凌舟:“哈哈哈。丫頭,你急什么?今日你若乖乖跟著我走,我便告訴你想知道的,并讓你見見你現(xiàn)在遍尋天下的那個(gè)人,如何?”
李卿落臉色一變,他當(dāng)真是為她來的?
“可我若是不愿呢?”
她話音剛落,身旁就有人立即提醒鄭凌舟:“香主,教主說了要將此女盡快殺之!她處處干涉我們蓮花教中的事,將來定會成為隱患!”
“而且那肅王對她可是不一般,若是今日殺了此女……”
鄭凌舟臉色一狠:“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反手一刀就將身后的人給抹了脖子。
張嬤嬤她們這邊聽不到那邊說了什么,但看到那為首的人竟將身旁人說殺就殺了,也紛紛變了臉色。
“鄭香主,你到底想干什么!?教主的令,也想違抗嗎?”
一瞬間,身后人大部分抽了武器,對鄭凌舟充滿殺意。
但同時(shí)也有另一部分的人抽了武器,顯然是鄭凌舟的心腹,紛紛護(hù)著那鄭凌舟。
頃刻,這隊(duì)人馬就分成了兩撥。
鄭凌舟將刀上的血水在身旁的馬背上擦了個(gè)干凈。
“本座說過,誰再敢質(zhì)疑本座如何行事,想干涉本座之令,那也唯有一個(gè)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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