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回去后,遠離了男子的氣味,就好受的多了。
不知道祖力亞如何了?
吞了那么多毒藥,她也該發作了吧。
沁玉公主府。
沁玉聽到南山別院那邊的消息,很是震驚:“你說什么?鐘家勾結我蓮花教謀反?”
“這怎么可能——”
“本宮并未下令要助他鐘家行事,而且太子哥哥還在那里,我怎會犯這種糊涂!?”
沁玉氣的從床上爬起身來,光著腳下床,一身白色長裙和身后的長發一起拖地。
她扶著虛弱的身子來到桌邊,撐著身子,越想越氣才將一桌的茶具統統掀翻。
“是誰!”
“究竟是誰要在背后陷害本宮!”
“祖……苦連翹呢?”
“還沒找到她嗎!?”
滿屋的奴仆和心腹也只是跪了一地。
八大侍女都死了后,她的四大香主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身邊心腹親信一個接一個的也都沒了。
沒有人能挺身解答她的樁樁疑問。
就在她虛弱不堪,差點撐不住的摔在地上時,門口的婢女驚慌地喊了一聲:“太子殿下。”
沁玉滿臉欣喜的抬頭看向來人。
太子已闊步走了進來。
沁玉張口就道:“太子哥哥,你來得正好。這次謀反……”
太子一把掐住沁玉的脖子,將她半個身子壓在桌子上。
“宗政玉兒。”
“孤給你臉了?”
“你竟敢勾結鐘家謀反!”
“鐘家在我父皇和皇祖母心里是怎樣的心結,孤從前明明告訴過你,為何你還要這么做!?”
“你是不是想讓孤將你的蓮花教一鍋端,你才開心?”
“嗯——?”
太子拖長了尾音,臉上一片陰狠的盯著沁玉。
屋內婢女奴仆跪了一地。
“公主殿下,公主……”
太子:“都給孤滾出去!”
沒有人再敢留下,不到片刻就都跑了個干凈。
段容胤喘著粗氣盯著手中被自己掐住脖子的少女。
她是天縱奇才,小小年紀就能開酒樓,開賭坊,開各種各樣的鋪子,賺得盆滿缽滿,富可敵國。
她對朝政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諸多時候都能幫他分憂,甚至一針見血地指出各種厲害之處。
她總能想到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法子。
她不同于這世上的任何女娘,她時兒精靈古怪,時兒霸氣灑脫,時兒又多愁善感,有時又沉穩霸氣地令他著迷。
她的的確確是他段容胤在這世上見過的,最特殊的女娘。
她的耀眼奪目,讓他少時起便不由自主總將眼睛落在她的身上。
可她開始喜歡的人,卻并非自己。
她追著小五長大,滿心愛慕,也只有小五。
他段容胤開始也并未想過她會找到自己。
只因為他曾無意聽她說過,她要她的郎君,此生只有她一個心愛之人。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和那忠貞無二的愛情。
而如今自己的長女都已八歲,兒子有了三個。
滿東宮的女人,唯獨沒有她。
所以,當年她找到被幽禁在南宮別院的自己,問他是否還想要那個位置,而她能助他一臂之力,只愿將來他的身邊能有她的一席之地時,他除了滿心的激動之外,還有心底那藏了許久不可見光的感情也徹底復蘇爆發。
只是她想要的理想國度,聽著確實美好。
可太子何嘗不知,那只是她愚蠢的妄想?
門閥世家誰能輕易動彈?
動了老祖宗的根本,那些氏族必不會介意聯合換個姓氏皇朝。
可他仍是心動了。
沖著她給的這些利益,他又怎能不心動?
多漂亮的一張臉。
也做出了這世上最令人驚世駭俗的大事。
憑她一個女娘,就能建立一個邪教,而這邪教還能幫他做到那么多他不能親手做到的事。
宗政玉兒確實是一把好刀。
只可惜,她的想法,好像根本不屬于這個時代……
她是這個世上的一個異類。
“太子哥哥……你……想干什么……”
“不是我……我沒有聯合鐘家……”
“我也是被……陷害……”
沁玉的眼淚滾滾而落,不消片刻就打濕了段容胤的大手。
他像是觸碰到了滾燙的開水,終于反應過來,一把松開。
“不……”
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臉上閃過懊惱之色。
并一把將沁玉又緊緊摟進懷里。
“玉兒,孤不是故意的。”
“孤只是氣急了。你相信孤……”
沁玉緩緩閉上眼,抬手抱住他。
“太子哥哥,我現在只有你了。”
“若是連你也懷疑我,不相信我,我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段容胤的深情這一刻卻并未到達眼底。
“好,孤相信你就是。”
沁玉躲在他懷里的臉,也一寸寸冰霜冷漠下來。
她心里明白:太子,這是要卸磨殺驢了。
而太子:宗政玉兒這個蓮花教主留不得了。但她要怎么死,才能死得其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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