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道圣旨?
裴老夫人看向李卿落。
李卿落心里雖然有了猜測,但也只能搖頭表示不知。
裴老夫人心里更是‘砰砰’狂跳。
自己當(dāng)年在朝中時,也從未見過懿旨和圣旨同時下到一家的情況。
若真是自己心里所想的那般,這肅王還真是有些本事。
雖說落兒確實(shí)這次救了太后。
但若不是他,可能她們祖孫并不會被邀參加那什么夏藐。
救了太后,更是時機(jī)的問題。
現(xiàn)在落兒低微的身份得以解決了,若是再來一道圣旨……
可他是如何說服圣上能賜下圣旨的?
延帝必不可能會同意落兒這樣的身份成為皇室的兒媳吧?
李朝靖還關(guān)在大牢里。
案件未明。
雖然自己是個老將軍的身份,可到底也是老了,離開朝政更是三十年。
他們祖孫倆根本毫無依傍。
裴老夫人心里忐忑不已。
就怕這圣旨是讓落兒成為什么側(cè)妃,這對皇室來說已是極大的讓步。
但對落兒來說,卻是委屈啊。
裴老夫人心中些許苦澀,卻聽圣旨再次傳頌而來: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
五皇子乃肅王段容時,品貌端方,文武雙全,性行正義,堪當(dāng)大任;
秀麗老將軍嫡長孫女李卿落——瑤光縣主,溫柔賢淑,秀外慧中,德容兼?zhèn)洌t名遠(yuǎn)揚(yáng)。
二人雖門第有差,但皆出生名門,更是男才女貌的天作之合。
實(shí)乃天造良緣。
朕聞之甚喜,特賜婚二人締結(jié)秦晉之好,封瑤光縣主為肅王正妃,以成佳話。
著欽天監(jiān)擇良辰吉日,籌備婚禮,禮部協(xié)同操辦一應(yīng)事宜……
望二人婚后夫妻恩愛,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布告天下,咸使聞之。
欽此!”
“臣女——”
“臣——”
“謝主隆恩!”
等李卿落祖孫二人接過圣旨起來后,芳姑姑立即親熱地上前來握住李卿落的手。
“縣主,恭喜賀喜。”
“老奴打第一回見到縣主,就覺得您是個福澤不淺的貴人。”
“將來,您可就是肅王妃了。”
“以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老奴。”
李卿落滿臉惶恐:“姑姑此令臣女惶恐至極。”
“保護(hù)太后娘娘原是臣女的本分,娘娘還記得臣女,亦是臣女的福氣。”
“也幸得太后娘娘垂憐,不然就憑臣女低微的身份,又如何能得太后娘娘的眼?”
裴老夫人也笑著上前來道:“承蒙圣上不棄的天恩,能被賜婚肅王殿下,實(shí)乃我們家莫大之幸。”
“老臣必當(dāng)好生教導(dǎo)落兒,必不負(fù)太后娘娘和圣上的期望。”
等冠冕堂皇的話都說完了,裴老夫人又一揮手。
芳姑姑和那公公的手里就已各捧了一大袋銀子。
二人只覺得手中沉甸甸的,心中都大感驚訝。
這裴老將軍出手,還挺闊綽。
“姑姑和公公,今日也辛苦了。”
“要不進(jìn)來再喝口茶?”
茶是不敢喝的。
二人交了圣旨,捧著銀子就都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馬車上,打開銀袋二人才發(fā)現(xiàn),除了幾十兩的銀錠,竟然還有幾張大額的銀票!
這秀麗老將軍……家底竟然如此豐厚?
那將來給肅王妃的陪嫁,該是何等豐盛啊!
二人目瞪口呆的,回到宮里就各回宮中去復(fù)命了。
拿了那么多錢,自然都是將李卿落和裴老夫人的好話說一籮筐。
把李卿落更是從頭夸到了腳,說她如何秀外慧中,落落大方。
完全不是自幼在山野里長大的樣子。
又說她容貌如何傾城絕色,氣質(zhì)如何端莊出眾。
這些話倒還真有幾分真心。
太后娘娘見過李卿落殺敵的兇悍模樣,聽了只是一撇嘴:“你收了她裴秀珍多少銀子,說罷?”
芳姑姑紅著臉:“娘娘,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您。”
“老奴確實(shí)得了一點(diǎn)兒賞。但是,老奴說的話也都是真的。”
“這李姑娘什么場合做什么事兒,那也是丁點(diǎn)兒不含糊。”
“肅王府缺個王妃,這不是一直以來也是您的心病么?”
“老奴看,她真是個不錯的姑娘,不比那些自幼在金陵城里長大的女娘差。或許,還更出得眾呢!”
太后:“呸!哀家何時盼著小五成婚了?”
“他滿身都是心眼子,明明是他脅迫了哀家去給他心愛的女娘抬轎的!”
“哼,原本就是安排點(diǎn)兒小狀況,讓那女娘適當(dāng)?shù)某鰝€手做做戲罷了。”
“也是她李卿落趕上了時候,竟然遇到了鐘家謀反,還真叫她把哀家給救了。”
“哀家不如徹底順?biāo)浦圩鰝€好人,錦上添花給她個縣主身份又如何?”
“不過你說,哀家有無可能拉攏她……成為哀家在肅王府的眼線?”
芳姑姑:“娘娘不如一試?”
“她在這皇家,可是沒有倚靠的。”
“以后就是去了肅王府,等肅王殿下新鮮個幾時,感情冷卻下來,還不是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