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子:“這是我們道觀的小師弟洛一道長。”
“雖然他瞧著年齡尚小,但他的道法修煉的也只比貧道略微遜色幾分。”
“最近國師大人要在桂馥宮做一場法事,所以需要小師弟先行前來住在桂馥宮內布置道場,并收集一下這桂馥宮內的怨氣。”
海公公:“您明知道我們殿下不喜生人靠近,難道法師大人是想讓這位小道長進去送死?”
青陽子勾唇一笑:“小公公放心便是,你們殿下,會舍不得殺他的。”
李卿落跟著不情不愿的海公公進去前,看到長街尾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
“那便是德妃。”
青陽子低聲呢喃了一句,便轉身先行離開了。
李卿落又多盯了那白色身影幾眼。
一身清冷孤傲的氣質,就像一株蘭花,孤傲于世。
然而她冰冷的目光投來時,便是李卿落都感覺到了幾分寒意。
桂馥宮的門再次被重重關上。
李卿落聽到海公公嘀嘀咕咕的抱怨:“什么人都往咱們宮里送,青陽子道長當真是對殿下半點也不上心。”
“只怕有朝一日徹底上位,能和殿下平起平坐了,這眼里是再也不會有殿下了吧……”
李卿落:“那要如何,才能算是上心?”
海公公嚇了一跳。
只覺得這聲音聽著,怎么有些耳熟?
李卿落從包裹里摸出兩個已經硬了的饃饃。
“這是你阿娘特意給你做的,快嘗嘗吧。”
海公公一臉震驚的還倒抽了一口氣。
李卿落摸著自己的臉:“秦陵這易容術還當真是天下一絕啊。”
“落兒!”
段容時看到她穿著身道袍便又來了,站在窗內朝她招手。
李卿落又道:“這話說早了。”
等她朝著段容時跑去后,海公公手里還捏著兩個饃饃,魂也跟著震飛:“那是姑娘?”
他使勁兒的搓著眼睛。
昨晚瞧著,即便是個小道士,不也是個清麗佳人嗎?
怎么今日又便成了個容貌粗狂老實的男子?
再看到那小道士一頭扎進殿下懷里后,二人緊緊相擁的畫面讓小道士頓時猶如被五雷轟頂一般的難受。
“一定是我眼睛壞了。”
“這都是假的,不是真的,我還在做夢……”
海公公夢游般的走了。
李卿落和段容時卻已經討論起了她這次易容的關鍵。
“殿下,秦陵說因為準備倉促,所以這張臉最多只能維持七日。七日后,遇水我便會恢復自己原本容貌。”
段容時到是不嫌棄:“七日也夠了。”
他伸手捏捏她的臉,覺得好笑。
“你怎么想的?這么粗的眉毛,下巴還有一串絡腮胡。”
“你是存心不想讓本王下口了?”
李卿落雙手合十:“殿下,請勿擾貧道道心!”
“這段時日,貧道要戒色!”
段容時‘哈哈’大笑了幾聲。
不遠處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的海公公都快哭了:殿下聽起來好開心。可是自己卻是好傷心。
因為他已經要徹底分裂了……
昨晚,今日,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姑娘?
殿下喜歡的到底是男還是女?
很快入了夜。
二人早早用過晚膳后,便在窗邊的矮榻上下棋。
李卿落的棋藝并無太大長進。
實在是平日里太忙,稍有閑暇時間她便都用來練劍和寫字,分給這棋子的時間幾乎沒有。
見她如此不用心,段容時難得對她黑臉。
“那本王就罰你,這幾日陪本王下夠二十局。”
“不然,休想出宮!”
二十局?
那不是每天都要來六七局才行?
這不是要了她的命了?
李卿落只能硬著頭皮求饒:“殿下,您就可憐可憐我吧。一天一局不行嗎?”
段容時氣不打一處來:“李卿落,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求著和本王下一局棋嗎?”
“你竟然不識好歹!”
李卿落:“誰啊?”
段容時沒有回她。
只是道:“我的棋藝,是母妃啟蒙的。”
李卿落頓時凝住。
他鮮少提及他的母妃。
李卿落雖然好奇至極,但也從來不敢主動去問。
就想那些啞奴,若是他不愿意主動說,她便不再問了。
她拿起棋子:“那殿下,您就給我啟蒙吧?”
“就要您別像上次那般,嫌棄我的棋藝實在太臭就好。”
段容時抬手輕輕拍拍她的頭。
海公公這時敲門說道:“殿下,德妃娘娘給您送桂花糕來了。”
段容時:“進來。”
一碟子擺放的十分精美的桂花糕又落到了手邊。
段容時伸手去拿,李卿落緊忙一手將他大手推開。
“不可!”
“殿下。這糕點是慢性毒藥!”
“不管是食用還是用手觸碰,開始察覺不出,但長久以往便會令人變成一個癡呆憨傻的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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