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頭都要裂開了——”
“好痛——”
一群御醫(yī)瑟瑟發(fā)抖的跪在地上,忍著痛也只能稟道:“殿下,您這瞧著,像是中毒的跡象啊。”
“是啊殿下,您氣火攻心,若是再不平復(fù)心緒,這毒氣就會趁機(jī)侵入您的心脈里。”
“殿下您還是要冷靜啊。”
段容胤抽出劍來,癲狂大吼:“冷靜!你們要孤如何冷靜!?”
“孤一整夜都沒有合過眼。”
“孤的眼睛都要和頭一起爆開了。”
“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朝廷養(yǎng)著你們,就是白白浪費(fèi)俸祿!”
“既如此,不如都給孤去死——”
御醫(yī)們驚聲大叫,趴在地上喊著饒命。
恰在這時,侍衛(wèi)闖了進(jìn)來。
“殿下,不好了——”
“太子妃娘娘……娘娘被蓮花教挾持綁在城門上。”
“要殿下您趕緊過去……過去救娘娘啊!”
段容胤手中的劍‘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
“你說什么?”
“妙漁……不!”
段容胤再顧不得眼前,拔腳沖了出去。
等太子策馬趕到西城門,城門下早已被看熱鬧的百姓們圍得水泄不通。
“讓開!”
“都讓來——”
太子揚(yáng)鞭就揮,生生打殺出一條路來。
他根本顧不得百姓們的痛呼,只能一臉急色地望向城門之上。
“太子妃,你別怕——”
“孤來救你了!”
太子妃一臉憔悴的搖著頭,口中被塞了布巾,所以她只能‘唔唔’的發(fā)出聲音。
平日里一絲不茍的發(fā)絲,此刻凌亂的飄在臉上。
衣衫也變得皺皺巴巴。
她蘇妙漁此生,何曾如此狼狽過?
太子看到這一幕,頓時心痛如絞。
此刻他才明白,太子妃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她是他的正妻,是他孩兒的親娘。
是那個唯一能攜手陪他一起走到最后俯瞰江山的人。
“妙漁,孤決不能失去你!”
話音落下,一個白色身影就從太子妃身后走了出來。
“那我呢,太子哥哥?”
宗政玉兒緩緩解下臉上面紗。
“太子哥哥,你忘記和玉兒的那些山盟海誓了嗎?”
在看到宗政玉兒的一瞬間,全城百姓都發(fā)出了嘩然聲。
“天吶,沁玉公主怎會在這里?”
“就是,不是說城墻上都是蓮花教的人嗎?”
“難道沁玉公主也被綁架了?”
“你、你們快看,沁玉公主穿的像、像不像昨日的蓮花神女?”
“就是她!”
“她的手里還抱著一枝蓮花,不是她還能是誰?”
“沁玉公主就是蓮花教的教主,蓮花神女!”
這句話,瞬間就從街頭傳到了街尾。
整個金陵城的百姓瞬間就傳遍了整個皇城。
從此,天下又有誰人不知?
那個兩國的和平公主,人人尊崇愛戴的沁玉公主,竟然是邪教的教主!
這個消息眾人簡直無法相信。
可親眼看到的事實(shí)就擺在眼前,由不得眾人不信。
“等等!”
“是沁玉公主綁了太子妃!”
“她到底想做什么?”
人群中有人道破這個疑問。
太子的臉已經(jīng)整個黑得猶如鍋底。
他咬緊了牙根,滿腔憤怒。
“宗政玉兒——!”
“竟然是你!”
“枉我大梁百姓如此愛戴于你,結(jié)果你喪盡天良創(chuàng)立蓮花邪教,害死那么多的無辜性命!”
“我段容胤,今日必定替天行道,親自斬殺了你!”
太子說著就揚(yáng)劍準(zhǔn)備真的殺過來。
宗政玉兒卻掏出匕首,一把比劃在太子妃的脖子上。
“你再上前一步,我就親自割斷你太子妃的脖子。”
段容胤:“不——!”
他伸手急急呼道。
“宗政玉兒,你還不趕緊懸崖勒馬放了太子妃!”
“非要一錯再錯下去是嗎?”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可要想清楚明白了!”
宗政玉兒看他段容胤如此在乎太子妃,心中一片凄涼。
他從前,果真都是騙她的,是吧?
宗政玉兒原本以為,自己才是無可替代的那個。
她可是穿越女啊!
她才應(yīng)該是這個世界的大女主!
他段容胤不是應(yīng)該死心塌地只愛她一人嗎?
不是應(yīng)該為她所迷,神魂顛倒嗎?
就算自己殺了蘇妙漁,對段容胤來說應(yīng)該也是可有可無的小事罷了。
他真正離不開的人,應(yīng)該是自己啊。
可他現(xiàn)在,對蘇妙漁表現(xiàn)的卻是情深似海。
自己,活脫脫的就像一個笑話。
一個被他段容胤玩弄在股掌之間的大蠢貨!
宗政玉兒仰天大笑了兩聲。
臉上淌著淚,她才又狠狠道:“段容胤,不如……你把你干過的好事,都告訴這天下如何?”
“如此,我就考慮放過你太子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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