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替殿下選,更不能成為他的絆腳石!”
“冷電,別忘了殺雷。”
殺雷的自以為是害苦了姑娘,害苦了殿下,也害死了他自己。
而且,若不是殺雷,姑娘也不會和那宗政無珩結(jié)仇。
更不會有今日的事。
冷電恍惚了一下,追魚就已經(jīng)闖進屋內(nèi)。
破風一直抱懷站在一旁,并不說話。
冷電看向他:“你也不攔著點?”
破風:“攔什么?”
“找不到姑娘,你以為殿下還會想要什么天下?”
“天下,只要殿下想,何時不能拿下?”
“便是真丟了,以殿下的性子也絕對不會有什么遺憾,大不了自己再打下一個江山。”
“但那瑤光縣主,這世上可只有一個?!?
冷電打了一個哆嗦,這才明白。
他一臉后怕,自己竟也險些走了殺雷的老路。
不過,瑤光縣主失蹤的消息,還是迅速傳遍了整個大梁。
這瑤光縣主可是肅王未過門的王妃。
經(jīng)過西城門之變,整個大梁如今大半的權(quán)勢都已握在肅王手中。
一夜之間,后宅內(nèi)院還空著的肅王,就成了金陵最炙手可熱的郎君。
各個世家對肅王,早已是虎視眈眈。
誰不想趕緊將自家千金嫁到肅王府?
即便他兇名在外,如今更是又增添了不少殺孽在身,那殺神閻羅的名號徹底名不虛傳。
但那又如何?
世人皆崇高位,慕強權(quán)勢。
各個世家早已翹首以盼,希望能在肅王的后宅里能有自家血脈占一席之位。
所以,若是肅王妃不見了,大家自然是擠破了頭的都想取而代之。
很快,這個消息就傳到了已在數(shù)百里之外的小村子。
一身狼狽的劉卿珠正趴在灶房里燒著火。
聽著外面的說話聲提到了李卿落的名字,耳朵不由自主的便豎了起來。
“怕是死了都無人知曉?!?
“如今肅王的造化可不是從前那個不受寵的皇子了,萬一不想再要這樣一個出身有污點的王妃呢?”
“那可不是?有一家被流放的爹娘,殘疾兄長。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而且今時不同往日,那肅王有這樣一個出身的王妃,哪里還抬得起頭?”
“你是說……是那肅王把未過門的王妃……?”
幾個官兵坐在樹下,喝著燒酒,說著大話。
不時有‘哈哈’的大笑聲傳進來。
院子里有打碎碗的聲音。
隨即就又傳來罵聲:“廢物!你他娘的,一只手就倒不好酒了是不是?”
“信不信老子把你這條手臂也給你廢了?”
“老子打死你!”
很快,李恪川的慘叫聲就傳了進來。
曲氏的驚叫聲也隨之響起:“各位官爺,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川兒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讓奴家給您倒酒,奴家來——奴家給您擦鞋,給您洗腳,求求您別打了——”
劉卿珠偷偷溜到門邊,看向院子里。
那些官差如今越加肆無忌憚的虐待起了他們。
將他們當做奴仆一樣的使喚。
稍有犯錯或是不聽話,就會用鞭子伺候。
每每打的曲氏和李恪川簡直苦不堪。
不過,除此之外,他們也不敢做更過分的事。
而且這一路上,他們已經(jīng)遇到了好幾次刺殺。
每次都有三個蒙面人前來搭救。
劉卿珠心底明白,他們,應該是那李卿落的人。
甚至那一回……自己險些遭了這幾個官差的侵犯,也是蒙面人出手阻攔了一回。
“我們眼里見不得污穢的東西!”
“其他事我們可以不管?!?
“但你們再敢有這些齷齪的行為,小心你們自己的腦袋!”
那些官差這才收斂了許多,不敢再往劉卿珠身上打主意。
劉卿珠為了不讓那些眼睛再落在自己身上,每日也故意將自己收拾的又黑又臟。
其它的事,就不過是一路伺候這些官爺生活罷了。
如今洗衣做飯灑掃對劉卿珠來說,都已是家常便飯的小事。
只要不在那件事上折磨她,她手腳快些就還能有口熱飯吃。
但對從未伺候過別人的曲氏和李恪川來說,卻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李恪川只有一條腿和一只胳膊,做事少不了犯錯。
所以他們母子二人一路都挨了不少的打。
那李朝靖便不用提了。
一個傻子,還能期望他做什么?
每日只被一根繩子拴著。
走路就牽在劉卿珠的手里。
歇息就拴在石頭和樹上。
只要他不亂跑,不添麻煩,就阿彌陀佛了。
至于李家其它兩房的人,如今都躲劉卿珠他們幾個有多遠就多遠。
仿佛他們是瘟疫一般,連話都不愿和他們說。
只因為,那兩房的女眷都在半道上便追上了他們這行人。
而且,她們一上來就將大半身家都送給了這些官差。
平日里做些好吃的,也送過來孝敬。
久而久之,官差對二三房也就越來越客氣。
甚至只要他們不惹事,不想著逃跑,便一路都不再管他們二三房。
就好比今日,他們路過這個村子,便想著借宿歇上一晚。
二三房自己去隔壁家給了幾十文錢就借了個寬敞的小院子。
而這邊,劉卿珠他們四個只能住牛棚。
而且還要伺候這幾個官差。
如此久而久之,曲氏和李恪川這心底也就再次生了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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