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順著裴老夫人的話往下說:“是阿,若是阿兄也是為人蠱惑呢?落兒也實在不愿將阿兄想得如此狠毒。所以,落兒才會想要有人回來先盯著將軍府,想要找些蛛絲馬跡。”
“而且,因為匪徒并未得手,落兒才想,背后之人會不會還會有所行動?沒曾想,竟會等到李卿珠的自焚……”
裴老夫人對李卿落的話,也未必全信。
但是,除了這個解釋,就是自己也說不上來,難不成她還真能未卜先知了?
興許,這一切真是巧合?
她不過心思細膩了一些,所以才會讓鄧嬤嬤碰巧遇到后角門之事。
裴老夫人又讓李卿落說說,后角門之事,她是如何想的。
李卿落:“那婢女身份存疑,所以需要暗中調查。至于其余的,現在落兒也說不好,不敢隨意亂猜。”
裴老夫人點了點頭,并深深的看了李卿落一眼。
“你明明從未在內宅生存過,卻也不傻。這件事,我會讓人繼續查下去,你就先別管了。”
李卿落想操心,也沒有那個人手,所以十分聽話干脆的答應了。
李卿落下去后,裴老夫人又讓張嬤嬤說說,她心底對此事的看法。
張嬤嬤:“老夫人,那老奴就斗膽說了阿?”
裴老夫人:“說吧,不降罪。”
張嬤嬤:“您說,那婢女,會不會是那小野種……?”
裴老夫人斜眼看向張嬤嬤,仿佛在說:你還真敢想?
張嬤嬤擦了擦額頭的汗,呵呵一聲:“您說好不降罪的。”
裴老夫人:“那你繼續說說。”
張嬤嬤:“老奴也不過是瞎猜的。鄧嬤嬤不是說了嗎,她被好幾個侍衛護送著,還將那臉里外都給遮了兩層,如此做作又掩耳盜鈴的,難不成這府里還有比她更見不得人東西?”
“再說了,老奴才不信她能做出自焚這種決絕之事呢!真想死,不如一根繩子吊死?燒死得多疼。”
但是,也只有燒死,燒的面目全非,才能遮掩身份。
裴老夫人:“如此,也太匪夷所思了!你說,她若是真的假死,圖的究竟是什么?”
張嬤嬤:“還能是什么?讓咱們嫡親的姑娘,被全家所恨唄!您今日也瞧見了,將軍,夫人還有大公子,他們個個兒看姑娘的眼神,都恨不得將姑娘給生吞了。”
“顯然,已經是都恨上了。”
裴老夫人眼底閃過一抹狠色:“若是如此,這小野種的心思也太過惡毒了!”
張嬤嬤嘆了口氣:“可憐咱們落姑娘,遇到這等恨毒的計謀,真是泥沼中難以脫身。往后在這家中的日子……”
裴老夫人:“如何?我到底回來了,他們還能將她扒了皮不成!?”
“照我說,若是有人想要他們一家血親反目成仇,就偏要不如那奸人之意!”
“落兒若是聰明,就偏要去拉攏她爹娘阿兄的心,一家子和睦相處,讓那小野種知道后,悔不當初!”
張嬤嬤應和著點點頭。
心里卻道:老夫人您也不是不知道,這一家子都是什么鐵石心腸、榆木腦袋。要不然,您當初也不會被逼的灰心失意的離開,去了青松觀啊!
還一走,就是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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