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翻出此事,曲氏臉色微變。
李恪川攙扶住曲氏,向她搖了搖頭,表示不必?fù)?dān)心,萬事有他在這里。
李朝靖回道:“母親,這件事兒子知道。不知此事和今日母親叫我們都來,還發(fā)了如此大的火,有什么干系?母親還是要多注意身體,沒必要為這種小事操心。”
裴老夫人:“你是說我多管閑事了?但我若不管,你這兒子將來都要把你親女兒給害死了,你也是兩手一攤,蠢得狗屁不知?”
又被罵了,李朝靖的臉色這時比那鞋底子還要難看。
“母親,您說重了。川兒怎么會……”
李卿落在一旁坐著,聽到這里心中冷冷哂笑。
不會?
李恪川可是回回都想殺了她。
上一世,李卿落還真如祖母說的這般,死在了他李恪川的手里。
裴老夫人才懶得管他李朝靖的心情如何。
直接就繼續(xù)罵道:“他們母子二人合起火來想要收拾落兒,就說需要取血割肉入藥,才能治這眼疾。當(dāng)日要不是落兒恰逢意外中了毒,曲氏你是否現(xiàn)在還真要喝你女兒的血,吃你女兒的肉啊?”
“你給她喂過一頓奶嗎?你抱過她一次,哪怕摸過她臉一次嗎?”
“還好意思要她的血肉,你真夠好臉的!”
“怎么,需要用你兒子的血肉,就舍不得了?”
“哼!別說我冤枉你們。這曲氏眼疾喝的藥渣,我讓人去找過,也派人去那江大夫藥堂里,取了一份藥方回來。用的都不過是尋常的藥罷了,怎么就不見什么珍貴難尋的,就把你眼睛給治好了?”
裴老夫人這話什么意思,李朝靖都聽明白了。
他瞪著眼看向妻子和兒子,顯然這時候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
“你!你們!你們不想看見她,就別讓她去跟前好了,為何非要做這些?”
害的他現(xiàn)在被牽連遭受親娘的這些無端怒火。
他這親娘火性可是大得很,當(dāng)年對他這親生的兒子徹底失望后,都能一走三十年。
足以可見,那是輕易不能惹的!
李朝靖氣呼呼的瞪完心虛的曲氏和皮肉不癢的李恪川,又去看李卿落。
裴老夫人立即護(hù)著李卿落,并將李朝靖給瞪了回去。
“你看她做什么?這些事,落兒一個字也未曾向我告過。”
“你這個親爹,不管她,也不問她。你難道還不知,她這幾日都失蹤不見,甚至連命都差點(diǎn)沒了?”
李朝靖滿臉驚詫:“怎么會?母親這是何意?落兒近來都不在府中嗎?母親之意,落兒是失蹤了?”
“川兒,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李朝靖臉上終于帶了幾絲怒意。
這才知道,府中發(fā)生了這么多,他這個一家之主竟全然不知的事。
裴老夫人不等李恪川答話:“你問他,他能說出什么老實(shí)話來?事情都是他做的,他的話,自然就不可信了。”
“落兒,你說。”
裴老夫人拍了拍李卿落的手,給了她十足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