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能避開巡城兵的路線,從前李卿落已經(jīng)跟著來往數(shù)次,早已輕車熟路了。
段容時喝茶的手一頓。
“追雨沒空。”
“走吧,本王送你。”
李卿落:所以,您倒是有空?
李卿落真奇怪。
他一個被關(guān)閉門思過的王爺,怎么還能整天到處亂竄,皇帝當(dāng)真不知道?
說起皇帝,李卿落突然想到今日早晨所見。
“殿下,昨晚驚云山莊是您親手剿滅的吧?”
段容時:“恩。”
李卿落:“可為何今早通告的卻是二皇子殿下?您自個兒將功送給他的?”
段容時擦了擦手,看李卿落一副好奇的樣子,終究還是沒有瞞她:“他挖空心思想要重回金陵,既然如此,我這個做弟弟的,便送他一個大禮又有無妨。”
李卿落:“那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段容時倒也沒有瞞她。
原來,昨晚蓮花教主降臨后,現(xiàn)場原本士氣萎靡、幾乎一邊倒敗陣的蓮花教徒們紛紛又如同喝了雞血一般,又全部站了起來,再次奮勇的與所有官兵們抗擊了起來。
然而段容時早便知道今晚這么大的陣仗,蓮花教主必定會出現(xiàn)。
而且,月五爺都明目張膽的來了,以她如今恨極了月五爺?shù)男模醪幌胗H手抓住他?
但段容時算計的就是她的這個心思。
他接連幾日的的籌謀,太子終于被皇帝松口能出南山別院,并在這日引向皇家圍場的方向。
恰好今晚路過此處,原本是要借宿的太子看見一片火光,聽到一片打殺聲,正要遠(yuǎn)遠(yuǎn)避開,卻被人給擄了。
昨晚帶兵的人叫吳渭,是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亦是肅王這些年在暗處培養(yǎng),一手扶植起來的人。
有吳渭的配合,月五爺在蓮花教主的眼底下,直接被吳渭給刺了個透。
月五爺生死不知地被屬下帶走。
廢太子,也就是如今的二皇子恰好此時出現(xiàn)。
吳渭趕緊一臉欣喜的帶著功勞上前。
身為蓮花教主的沁玉即便咬碎了牙,今晚也只能認(rèn)下此事了。
并且匆匆?guī)еO碌挠袷估仟N逃走。
段容時勾了勾唇角:“你從前猜的確實沒錯。”
“沁玉她確實就是廢太子的人。”
“至于他們二人達(dá)成了什么共識,本王并不清楚。但沁玉,還未真正露出狐貍尾巴。”
“她是個野心不小的女子。”
李卿落點點頭:“她想要的理想國度,確實令人匪夷所思。我既有些欽佩她,卻又覺得她做事的有段,有些太過荒唐而又浮夸。”
“若是能更腳踏實地,或許……蓮花教并非如今這般簡單的地位了。”
段容時深深看向李卿落。
她的見解,時常總能一針見血。
“對了殿下,祖力亞若是死了……那本假的兵書呢?”
段容時:“本王已經(jīng)讓吳渭趁機(jī)獻(xiàn)給了二皇子,并將此消息放了出去。”
所以,皇帝會知道?
祖力亞費盡心思想要的兵書,或許就是要給太子的。
而太子雖然得到了,卻再不是什么秘密,因為全天下都快知道了。
李卿落也覺得有幾分好笑起來。
“沒有打到獵物,但是抓了一窩蓮花教,想必皇帝陛下會很高興吧?”
“而且聽說明日允王壽辰,這二皇子殿下還會前往……一定會發(fā)生更精彩的事情。”
實則,允王如今根本不想再舉辦什么壽辰。
因為他的眼睛瞎了一只。
這不是讓全天下都去親眼看他笑話的嗎?
可是皇帝已經(jīng)說了,他明日也會去允王府,親自探望允王。
所以允王騎虎難下,這壽辰還必須得辦下去。
李卿落被肅王親自送回秀麗將軍府后,來不及先歇息,而是把扎伊娜留給她的匣子先打開。
她翻找了半夜,才終于找到幾張可用的單子。
吐黑血,要么中毒,要么中蠱。
要引出蠱蟲,便要先確定蠱蟲的位置。
而要確定蠱蟲位置很簡單,便是用煮熟的雞蛋在中蠱者渾身混動,雞蛋變色之處,便是蠱蟲所在之處。
李卿落趕緊就起身去找蝴蝶實踐了一番。
很可惜,雞蛋并未變色。
難道是中毒?
李卿落又忙活了半夜,天色薇亮之際,才熬不住的一頭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才睡了半個時辰,李卿落被敲門聲吵醒。
她的手臂麻得沒了知覺,李卿落連忙讓翠兒進(jìn)來。
翠兒看見滿屋子的紙張,趕緊過來將已經(jīng)只有一點弱光的燭火熄滅。
“姑娘,您該不會一夜都未上床歇息吧?”
李卿落只道:“好翠兒,快別說此事了,趕緊來給姑娘我揉揉。我手麻得厲害。”
翠兒又氣又急,但更多的還是心疼。
她又叫了兩個小丫頭進(jìn)來,大家一起給李卿落揉胳膊和腿。
一早就敲門叫醒李卿落的鄧嬤嬤看到她臉色好些了,才說道:“姑娘,東吟巷那邊來請,說讓老夫人務(wù)必回去一趟!”
“還有,南宮先生回來了。”
李卿落:“師父終于回來了?他一人還是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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