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的刀帶著血跡。
然而等闖入煙霧之內(nèi),哪里還有蹤影?
李卿落沒有遲疑,和段容時趕緊又追了上去。
追到圍墻邊,二人看到沁玉竟然又和那宗公子會合在了一起。
宗公子果然又轉(zhuǎn)頭倒向,拉著沁玉飛身過了圍墻,眨眼消失在了眼前。
李卿落早便知道此人不太可信,只慶幸他沒有在春宴樓內(nèi)就給自己捅刀子。
追雨扶著伍公公,冷電和破風(fēng)跟了上來。
一行人也越過圍墻,追著前面一路疾馳。
沁玉扶著胸口一邊跑一邊掏出懷里的哨子。
她用力吹響后,原本就因?yàn)榭创貉鐦侵馃狒[的大街上,瞬間人群擁擠更加混亂,很快就攔住了李卿落他們的去路。
就這么讓她跑了?
李卿落咳了幾聲,知道若是今日真的放了這沁玉公主如此離開,只怕她來日定會給自己更兇猛狠絕的打擊和報(bào)復(fù)。
而且,她此刻的狼狽也不比自己少一分一毫。
身為兩國公主身份的沁玉,在這大街上必然不會表露自己高貴的公主身份。
所以,她必須乘勝追擊,不然來日就沒有這樣的機(jī)會了!
李卿落轉(zhuǎn)頭打著手語問肅王:“殿下,您覺得她現(xiàn)在會逃亡何處?”
肅王見她如今竟然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手語,眸色越加幽深。
本想問她是何時學(xué)會,又是為誰而學(xué),卻又知道現(xiàn)在并非追問此事的時候。
段容時:“你打定主意今日要追她到底了?”
雖然他也必定不會就此放過沁玉,但此刻李卿落的身體顯然只是強(qiáng)撐,段容時幾分也不由擔(dān)心。
李卿落確定的比了一個:“是!”
她身上傷勢也不少。
便是追雨他們?nèi)丝粗加X得有些肉疼。
而且衣服好些地方也破損了,可李卿落的態(tài)度也無比堅(jiān)決。
她一向都有自己的主意。
一旦下定決心,極難改變。
知道她犟,段容時也一向尊重她的意愿,便一把摟住她的肩膀。
“既如此,本王今日便陪你一遭!”
說完他便帶著李卿落輕輕一躍上了房頂。
段容時的輕功,一向出神入化。
等他飛上了房頂,追雨和破風(fēng)也跟在了后面。
下面一片驚呼聲,看春宴樓熱鬧的百姓們紛紛抬頭又向屋頂上望去。
“這、這都是什么人啊?”
“青天白日都敢在屋頂上飛,能是什么好人?沒瞧見呢,一個個還蒙著臉,知道不能見人。”
“嗨!話說咱們金陵城如今也是越來越亂了。先是去年東吟巷將軍府連燒了十幾座房屋,年后寶豐行的布莊又燒了半條街。”
“這春宴樓又遭了大火,會不會是上天對咱們的預(yù)警,有什么天罰吧?”
“少胡說了!小心傳到上面去,丟了你的小命!”
冷電冷冷聽著耳邊這些荒唐之。
因?yàn)樗o(hù)送伍公公先回肅王府,所以現(xiàn)在也只能看著殿下幾人在一片驚呼聲中,眨眼便消失在了長長的屋頂盡頭……
肅王帶著李卿落飛在房頂上,腳下生風(fēng)一般,眨眼就帶她飛出了混亂之處。
等再落地時,還真的追上了沁玉和那宗公子的身影。
沁玉像是受了重傷,已經(jīng)不能行走,只能任由宗公子背著她。
李卿落懷疑,自己剛剛用刀砍刀的,就是沁玉公主。
只是不知道,砍刀了她哪里?
然而那宗公子的輕功竟然與段容時也不相上下。
一時彼此拉平,還真沒法一個甩開對方,一個徹底追上去。
不過因?yàn)樗麄円恢备F追不舍,所以還想遮掩身份的沁玉公主并不能直接回就在肅王府旁邊的公主府。
更不能奔赴太子的勢力范圍內(nèi)。
還不能再明目張膽的去往蓮花教在金陵城內(nèi)的窩點(diǎn)。
她只能任由宗公子帶著動躥西逃,結(jié)果他們從城東一路已經(jīng)追到了城西口。
宗公子也早已是氣喘吁吁。
眼見李卿落他們一直緊緊咬住自己,回頭再次看到他們已經(jīng)越來越近時,抬頭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城門,嘴角揚(yáng)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扭頭竟朝著城門奔去。
追雨:“殿下,前方正是西城門。今日蓮花教那位被抓的香主,就在此處被施以絞刑。”
李卿落一把拉住段容時。
她搖了搖頭。
手勢比劃:“殿下,不能過去了。”
段容時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為何?你是害怕看到絞刑,還是害怕看到誰被絞刑?”
李卿落被他的話問的一臉迷糊。
這有何區(qū)別?
她手勢解釋:“蓮花教今日必然會有所行動,是殿下現(xiàn)在裝扮太過醒目,定然會被早已埋伏的官兵誤會身份。”
“若是咱們貿(mào)然過去,必然會正中那姓宗的下懷,反而給了他們擺脫我們的機(jī)會!”
追雨三人看了眼彼此身上今日都是黑色的衣服,再摸向臉上的黑色面罩。
肅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