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路那又如何?
死了,也值了。
二人相視一笑,李卿落還大著膽子伸手去捧住肅王的臉。
突然,他開口:“本王要看看,那只蝴蝶。”
李卿落:……
她的臉‘騰’的一下比抹了胭脂還紅。
她心里一陣抓狂,自己糾結掙扎了好半晌,知道他今日看不到怕是不會罷休了。
只好自己一把干脆的拉開衣襟,別開了頭去,將半個香肩露給他。
“您瞧吧。”
她轉過身去。
段容時看著眼前露出的白皙肩頭,光滑細膩如凝脂般的幾乎,心中并無半點不正經的遐想。
他伸手用指尖碰了碰那蝴蝶。
秦陵的話在他耳畔不斷回響。
“服藥者,身上會出現蝴蝶瘢痕……先是一只,隨著時間推移,會變成兩只,三只……最后,會遍布滿身都是。”
他的拇指一把死死摁住那只蝴蝶,聲音低沉嘶啞:“別怕,本王會抓住祖力亞,絕不會讓你深受這只蝴蝶的折磨。”
李卿落驚訝的抬頭看向段容時。
這個世上,除了祖母,他是第一個想要真正護著自己的人。
雖然她總是自己又沖又撞。
時常滿頭是血才能爬出那些深淵……
可當再一次走進這漆黑的死胡同。
這一次,有他,好像也沒有那般可怕了。
李卿落本想自己拉起衣裳,段容時已緩緩幫她合攏衣襟。
“落落,不許離開本王。”
“答應我。”
他從后面緊緊擁住她,霸道而又不容她拒絕的氣息將她濃濃裹住。
李卿落抬手,輕輕拉住他的手指:“好,殿下。”
……
二人很快收拾了膩歪的氣氛。
并且段容時還從書架旁的畫桶里撿起一副隨意丟在那里的畫軸。
展開后,他指著畫上的男子問李卿落:“你見過的那位宗公子,可是此人?”
李卿落走過來,站在他身旁看清畫上之人后很是驚訝:“殿下,您怎么會有這……姓宗的畫像?”
段容時低頭問她:“你可知,大楚皇室的姓氏?”
李卿落:“好像是宗……宗政?”
她終于反應過來:“難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宗公子,而是宗政公子!?”
“他是大楚皇室的人?殿下知道他是誰?”
段容時盯著畫上之人:“宗政無珩,大楚皇六子。”
“沁玉本名,宗政玉兒。”
李卿落恍然大悟:“所以他是沁玉公主的親哥哥?難怪,他會在您出現后,突然倒戈沁玉。是因為他根本不會真的看著沁玉公主死!”
“一開始他幫我在春宴樓大開殺戒時,應該就已經對我抱有別的目的了。”
“可他目的究竟是什么?”
段容時:“早半個月前,本王就接到密信還有這幅畫軸,說宗政無珩可能已潛入了大梁。”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快就已經潛入了金陵。”
“宗政玉兒可以成為兩國公主,是因為她的母妃亦是我大梁公主,而且姑姑早已病逝,大梁皇室可以成為她這個外戚公主的依仗。”
“但宗政無珩,一個鄰國皇子也敢堂而皇之的偷偷來我大梁國度,能有何居心?”
“這對兄妹,已經敢如此猖狂無忌的在大梁行事,是當我大梁皇室都是飯桶了!”
“真是找死!”
段容時將畫軸重重一掀,使其掉在了地上。
眼眸里已是濃濃殺意!
宗政無珩于公于私,都必須死!
李卿落見他氣的不輕,便去倒了一杯茶來。
段容時見她如此懂事,身上的戾氣才緩緩淡去。
他伸手溫柔的摸摸她的頭,才將茶杯接過。
李卿落又變成了個大紅臉。
雖然彼此坦白心意后,她告訴自己行要同以往那般繼續大大方方的才會自在。
可他每次自如的親密舉動,都會讓她無法自控的胸口亂跳,那里像是揣了一只小動物,摁也摁不住的總有幾分慌亂。
她不想讓自己變得越加奇怪。
趕緊輕咳了一聲,繼續說起這宗政無珩:“依秦陵之,這宗政無珩將我抓走,給我換臉換聲,繼而還想要控制著我,他必定是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等等!”
李卿落想起一事。
“殿下,伍公公對春宴樓的地下密道,好像了解的一清二楚,就像是知道自家房門都在何處似的熟悉。”
“那日我們二人……”
李卿落把那日她和伍公公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說了,包括在春宴樓的牢房里見過宗政無珩。
然后在其面前遮掩消失的之事,也不敢隱瞞。
段容時認真聽后,迅速分析出問題關鍵之處:“伍公公身世緣故,他確實知道這地下不少密道城防。”
“宗政無珩應該就是惦記上了此事。”
“他以為,你才是此事的關鍵鑰匙,所以才想拿捏住你。”
李卿落:……!!!
她這幾日莫名受的這些罪,竟然就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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