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什么好事?
聽到這句話的追雨幾人都趕緊隱入了黑暗里,不敢再聽下去。
不過心里卻都是砰砰狂跳,只怕段容時和李卿落因此受了挑撥,生了嫌隙。
段容時手勁瞬間上移,一把掐住宗政無珩的脖子。
眼里的殺意早已盛滿。
“哦?那你不如說說,是什么好事?”
“若是有一個字敢胡謅,宗政無珩,你打算從哪顆牙開始拔起?”
宗政無珩不信他敢這么做。
自己好歹是大楚的六皇子。
但段容時的手勁卻大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他只能拍著石欄以示抗議。
等段容時一腳將他踹開,他滾在地上才又聲聲冷笑。
“裝什么?段容時,你當真敢殺我不成?”
段容時:“不如你試試?”
“反正你死了,也沒人知道你是死在我手里。”
“一具尸體罷了,一把火燒了就是,在這大梁有誰會在意你是否來過?”
宗政無珩:“宗政玉兒會知道!”
“她定會回到大楚,給我尋求一個公道!”
“段容時,你必會因你一己之仇就引起兩國交戰,到時你便會成為那史書上的千古罪人!”
段容時:“那你們大楚想要裴家的兵書,不就是等著有朝一日,向大梁開戰嗎?”
宗政無珩聽到這里臉上露出疑惑。
“什么裴家兵書?”
顯然他根本不知道。
李卿落忍不住冷笑:“有意思。祖力亞竟然和你根本不是一條心的。”
“他在大梁太子和沁玉公主的身后攪弄風云,把整個裴家弄得將要斷后,想要的東西是什么你竟然不知道?”
“看來你們大楚的各方主子,也都是各懷鬼胎呢。”
宗政無珩盤下腿來,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你們少在此處說這些風涼話。”
“李卿落,這毒發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雖然你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憑你身上這永生解不開的毒,將來便是成婚生子,生的會是什么怪胎?他便當真不怕嗎?”
“還有你與本皇子發生的那件不可說的故事,段容時對你又能有幾分容忍和真情?”
段容時還未再有動作,李卿落已自己走上前:“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過是我扮作龜奴時,給你搓過澡罷了。”
“說起來,堂堂楚國六皇子的身子,瞧著還真是令人失望。”
“特別是那處……嘖,你能下生子嗣嗎?”
宗政無珩聽到這里,表情再次皸裂。
他氣得指著李卿落大罵:“你到底是不是個姑娘!?”
“如此彪悍粗俗!”
“簡直,簡直是下作!”
“本皇子那日分明穿了底褲,你能瞧得清楚什么?”
“滿口污蔑!”
“段容時,這樣的女人你也能瞧得上?你到底什么口味?”
段容時:“要你管?”
話雖這么說,段容時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宗政無珩,本王暫留你一條命,可不是心善。”
“你若再三挑釁……”
段容時看向身后的黑暗處:“來人,先斷他兩根手指。”
宗政無珩滿目不可置信:“你敢!”
“段容時,你敢斷本皇子手指,本皇子他日必要親手取你首級!!”
段容時:“本王也沒打算讓你活的太久。”
說完,兩個侍衛已經開門進去。
早就被喂了暫時失去武功藥物的宗政無珩只能慘叫著被人死死摁著,再快刀飛下的瞬間,他左手的無名指和小指,瞬間斷開飛落在泥地上。
宗政無珩抱著手在地上打著滾的喊叫。
李卿落也只是冷冷瞧著。
心里總算痛快一點,但是還遠遠不夠。
她彎腰看向宗政無珩。
“你想讓我失去一切成為你的傀儡。”
“那現在,就該輪到你了。”
說完,二人不再管他,走向里間。
追雨已經丟了一只雞到祖力亞的面前。
而祖力亞嘴里的那根鐵鏈,也被扯了出來。
只見祖力亞聞到氣味,一把捉住那雞張口就咬。
也不顧滿嘴都是雞毛,更不顧那雞還是一只活禽。
那雞很快就被祖力亞給啃咬得血淋淋的,祖力亞似乎用盡了所剩的全部力氣,撕咬之下那雞的脖子已經斷開,腦袋掉在了地上。
生肉難撕,她就用力的扯斷。
但是很快,她就又趴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連這剛剛吞進肚子里的雞毛生肉還有黑血,都一起吐了出來。
然后她趴在地上開始瘋狂的尋找,并痛苦的嚎叫著。
段容時又揮了揮手,這次是一個中年男子被帶了上來。
冷電:“殿下,這個死囚犯是個奸殺過十六個女娘的畜生。”
“拿他試試?”
段容時揚了揚下顎,那死囚犯被堵著嘴就丟了進去。
祖力亞很快又聞到了就近在咫尺的氣味。
她像個餓極了野獸,瀕臨餓死前的最后一次反撲,撲倒男人身上張口就咬。
當她終于啃咬到男人的脖子上時,鮮血瞬間噴涌射出。
她張口趴上去就是一頓猛吸。
李卿落慘白著臉步步向后退去。
直到段容時一把摟住她。
“落兒?”
李卿落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