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玉兒!”
“她當真是找死不成!?”
太子氣的又一把揮開手邊的茶杯,等著太監跪在地上一片片收拾時,他又怒火沖天的吼道:“滾!都給孤滾下去!”
直到門口通傳:“皇后娘娘駕到——”
所有奴仆侍衛跪了一地:“參見皇后娘娘!”
一身雍容華貴的皇后走了進來。
“胤兒,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發了這么大的脾氣?”
“你一向可不是這樣的性子。”
“將來為君者,要喜怒不形于色,才不會被人給左右了你的決斷。”
“母后不是教導過你嗎?”
太子這才穩下心緒:“母后,兒臣知錯。實在是沁玉……她太過囂張了!”
“母后您瞧,她把信都送到孤面前來了!”
皇后一聽趕緊屏退身邊左右的所有人。
等書房內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了,皇后才趕緊查看段容胤的手:“小心她給信紙下毒!”
段容胤:“母后放心,兒臣讓御醫先查探過,才看的內容。”
皇后這才放心道:“一切小心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胤兒,你剛剛說沁玉給你送了信?”
“她不是失蹤了嗎?”
“這是怎么回事?”
段容胤皺著眉道:“我也不清楚。”
“不過我猜測,因為孤過河拆橋不想再要她,所以她因愛生了恨,現在干脆回了蓮花教,想給孤找些麻煩。”
皇后一瞇眼:“這個毒婦。”
“胤兒,當初本宮就說了,此女知曉你太多事,要將她干脆處理了才能沒有后顧之憂。”
“是你瞻前顧后也顧念舊情,說無法對大楚交代,等她去和親就能擺脫此事,但你瞧瞧她現在做的好事?”
“把咱們大梁皇城鬧得人心惶惶,朝廷不穩,現在又跑出去搞邪教的蠢事!”
說著,皇后已徹底動了怒。
太子段容胤反而冷靜下來。
“母后,兒臣能毀了她一個驚云山莊,就能再毀她整個蓮花教。”
“現在孤確實再用不上她的這些勢力和那些臭錢,而且要和她割席清楚。說起來雖有些忘恩負義,但孤也并非絕情之人。”
“好歹,孤也給了她生路,并未將她逼至絕境。”
“現在,是她給臉不要臉,非要逼孤的!”
“那么接下來,孤要再做什么狠事,她可就怪不到孤了。”
門內母子二人說的話,都被門外正端著盅蠱濃湯而來,想要緩和關系的太子妃蘇妙漁給聽了個正著。
聽到太子如此無恥的嘴臉,蘇妙漁臉上陣陣嘲諷。
而后轉身,悄然離去。
很快,太子就摸到了蓮花教教主最近出現蹤跡的地方。
竟然在祁山!
有人在祁山半山腰聽到了竹笛聲。
還看到了白衣飄飄,手持蓮花的神女站在一塊神石上,打坐為天下百姓祈福。
有人猜測,那就是蓮花教的教主——蓮花神女了!
她在祁山,竟然還有一個據點!
太子并沒有貿然動兵。
而是派出數十個殺手先去刺探。
結果活著回來的,竟然只有一人。
“殿下,蓮花教內高手如云,屬下等有負殿下之令,還請殿下降罪!”
太子聽了滿臉不可思議:“這如何可能!?”
“她蓮花教的八大侍女,四大香主,不是幾乎都滅了嗎?”
“其它的烏合之眾,根本不足掛齒,怎么可能還有高手如云?”
那殺手低頭道:“確實還有很多高手。”
“而且……殿下,屬下還看到了兩個眼熟的人。”
太子:“誰!?”
殺手:“是……兩位鄭香主。”
太子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原來她竟然還留了一手!”
“她早就將這二人救下了,竟然還騙孤,說她手里的人都折損了?”
“好個宗政玉兒,竟然又欺騙了孤!”
“她是不是就是等著這一天,怕孤拋下她,所以留了后手也準備背刺孤的?”
“好!好好好!”
“好個宗政玉兒,她接下來還打算做什么?”
“倘若她在天下人面前揭露真身,又說了和孤的關系……”
太子臉色寸寸白了下來。
他根本不敢想象這樣的后果。
然而還不等他舉兵圍剿祁山,蓮花教神女和太子關系不清不楚的傳聞就已經先不脛而走傳了出來……
太子一怒之下,再不顧后果的拿出了北圖軍的虎符。
祁山。
追雨憋了一整日,終于等到身旁沒了旁人。
然后再忍不住的一把掀開面紗,叉開腿就抖了起來。
一旁的雀兒一把就將他臉上的面紗又掀了下去,并用腳將他雙腿快速合上。
“你想露餡,使計劃功虧一簣不成?”
“姑娘和殿下周祥計劃了這些時日,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了,你便不能再忍忍?”
追雨要瘋了。
扯著身上的白紗裙,還有滿頭珠釵讓他頭都抬不起來。
破風和冷電私下里都捧腹大笑好幾次了。
追雨就想問:為什么是自己,偏偏就是自己來扮這個蓮花教主!!
偏偏姑娘一句:“你有經驗,這個忍辱負重的任務,便只能再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