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起來,李卿落只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
她運了運自己還不太深厚的內(nèi)力,發(fā)覺昨日的損耗竟然都悄悄回來了?
她不由抬頭看向在窗邊的矮榻上撐著頭顯然就那么將就了一晚的段容時,心中微微一頓。
隨后悄悄起身抱著被子走過去,正剛剛給他蓋在身上,眼前的人便已經(jīng)醒了。
“睡好了?”
他揉了揉額角,沖她緩緩一笑。
李卿落猶疑了一下問道:“你……為何不上床去睡?我的意思是床上舒服些……”
他們二人雖然成婚已有一年,但至今其實都還沒有同床共枕過。
這話若是傳出去,怕是整個天下的人都不會相信。
李卿落心里有些緊張。
她看向旁邊,竟然不太好意思與段容時對視。
段容時一笑,將身上的被子掀開然后拉著李卿落輕輕一扯。
她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想讓我陪你睡?”
李卿落‘唰’的一下紅了臉。
“哪有?”
“雖然苗疆不如金陵那般寒冷,但這到底也是冬日了,我只是怕你著涼……咳,你若非要睡在這外邊,誰管得著你?”
她掙扎著就要起身。
卻被段容時緊緊扣住。
“別動。”
“落兒,還不到時候。別急。”
“而且,巫月教才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咱們?nèi)羰翘^親熱我怕你心里會不自在。”
李卿落:?
現(xiàn)在坐腿上還不夠親密?
而且,什么還不到時候?她怎么就著急了?
李卿落正要與他理論,雀兒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姑娘,卯時了,您和殿下可要起身?山下那些人已經(jīng)鬼鬼祟祟地抄著小路朝著后山的山崖上去了。”
李卿落趕緊回道:“馬上出來。”
出房間時,段容時已經(jīng)給自己戴上了一副新面具。
一身黑衣,黑色面具,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夜行者,將真正的自己給藏得嚴嚴實實的。
這哪里還是從前那個連一滴鮮血塵埃也不沾惹的肅王?
李卿落想到他就要‘死’了,不由想笑道:“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怕是金陵那些人又要倒霉了。”
段容時低頭看她:“等過了眼前的事,我再與你慢慢細說。”
“記住,從今往后,我和他們一樣,都是你的侍衛(wèi)。”
李卿落眸光一亮:“侍衛(wèi)?你是認真的?可不是從前在金陵那般,只是跟著我一兩日的做戲而已?”
段容時拉起她的手向外走去:“當然。”
李卿落還不太相信:“你不急著走了?”
段容時停下腳步:“為何要走?落兒,我就是來找你的。”
“不過,我可能暫時給不了你王妃的大婚之禮了,你可會失望?”
段容時話音剛落,李卿落已經(jīng)激動的一把抱住了他。
“那都不重要!”
“阿時,你說的其它,可是真的?”
“我還以為你只是來看看我,轉(zhuǎn)頭又要去做你自己的大事。”
“我還以為你只會停留幾日就會離開。”
“你真是來找我團聚的?”
她短日內(nèi)必然會被苗疆這邊拖住腳步,不會那么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