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時:“不知道。”
他說的是實話。
這一年來,長公主不再與肅王府有任何往來。
就算段容時親自試探,長公主也從不接招。
自西城門事變后,長公主全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從前那個大氣爽快的長公主如今搖身一變,也成了高高在上開始耍起手段搬弄朝政,玩弄權(quán)利且充滿野心的皇女。
整個公主府更是徹底成了皇城里高不可攀,權(quán)勢最高的貴門。
除了新太子段容決之外,深受皇帝寵愛的她也是整個皇城里如今手中權(quán)勢最高的人。
就連名聲逐漸隕落的肅王,也無法與如日中天的她抗衡。
李卿落心中大感不妙:“西域……難道,和祖力亞有關(guān)?”
李卿落心底閃過一個猜測,難道是祖力亞沒死?
還是沁玉又重生到了長公主身上?
可是她們互相都并無血緣關(guān)系。
不,西城門事變那日,還有一個人也死了,且與長公主有著濃濃的血緣關(guān)系。
“段容胤!”
“阿時,你試探過沒有?長公主究竟……”
段容時用手指輕輕拍了拍李卿落的手背。
“她就是長姐。”
“沒有任何西域巫術(shù),放心。”
相比較李卿落的胡思亂想,段容時卻很淡定。
“或許,這才是她原本的野心。”
窗外的雨都大顆大顆的落著,這邊吃過飯后,青陽子便先行下去歇息了。
先前鬧那一通后,這寧遠(yuǎn)寺的和尚也見識到了李卿落一行人的厲害。
特別是殺字們滅火的速度,讓和尚們站在一旁反而無從插手。
就連手中的水桶都叫他們給搶了過去。
和尚們反倒個個成了看熱鬧的。
事后,戒癡親自將五百兩的銀票送了回來。
雀兒趁機說,他們?nèi)硕啵蝗齻€院子可住不下。
若再不多安排點兒房間,救了火的殺字們就都跑去他們和尚的禪房里擠去。
到時候鬧得整個寺廟都鬧哄哄的,大家誰也別想得個清凈。
戒癡這才趕緊又開了兩間,哦不,三間院子。
這一下,幾十號人總算都住了下來。
夜?jié)u漸深了。
李卿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段容時硬挺挺的躺在最邊上,聽她翻身了快半個時辰,終于忍不住的睜開眼。
“為何睡不著?”
李卿落撐著頭,沒好氣的看向身邊的男子:“你說呢?”
段容時:“……床榻太硬了?”
這房間確實小了些。
一張桌子,一張石頭和泥巴壘的床。
床榻上只有一床薄薄的褥子。
這和直接睡在硬板上也沒什么區(qū)別。
她身嬌體軟的,受不住也是正常。
段容時一個翻身準(zhǔn)備起來:“我去給你加床褥子。”
李卿落聞趕緊一個半起身猛撲到他身上。
“不用——”
暖烘烘的被窩瞬間敞了風(fēng)。
只穿了里衣的李卿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跟著就打了一個噴嚏。
段容時哪里還能再將她推開?
只能拉起被子先將她死死捂住。
“落兒?你這是怎么了?”
李卿落趕緊又上前攀住段容時的脖子,接著將自己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她心里氣急:還問她怎么了?而且這是褥子的事嗎?
堂堂殺伐果決的肅王,在這方面莫不是個呆子?
又或者,他身體有什么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