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觀不!”
“我對你,從未有情半分真過!”
“宗政知鳶你可知,我對你從來只有厭惡!”
“我厭惡你不知羞恥地總將那黏膩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就算過去這些年,在我心里,你也比不上月兒的一根毫毛!”
“在我心中她是星辰皓月,而你不過是陰溝里的一條老鼠!”
“月兒她光明磊落,誠心坦蕩。而你,自幼就嫉恨她樣貌才情什么都比你好。更嫉恨你們的皇兄只疼她這一個妹妹。”
“你對她使了多少絆子,又陷害了她多少回,真當我一無所知嗎?”
“和她比,你就是自取其辱!”
說著,迦觀一掌就將宗政知鳶給狠狠推到了地上。
宗政知鳶狼狽的趴著一動不動,許久后她才苦笑起來。
接著笑聲一聲比一聲大,可聽著,卻含著無盡的凄苦滋味。
再抬起頭來,她滿臉都是淚痕。
宗政知鳶哀怨地望著迦觀,問道:“既然你這般厭惡于我,又真的對她宗政清月那般癡情,當年甚至為了她而出家為僧……那為何,十七年前的那個晚上,會與我宗政知鳶在這寧遠寺的禪房里縱情一整晚?”
“這便是你的癡情?”
“這便是你的守的癡心嗎?”
“謝懷遠,你根本就是一個偽君子!”
迦觀甩下手里的佛珠沖上前一腳狠狠踹在宗政知鳶的身上。
“我讓你閉嘴,閉嘴!!”
“十七年前的那晚,根本就是你故意在我茶水里下了藥。”
“可即便如此,我口中喊的也是月兒的名字!”
“我恍惚間看見的人,也是她!不是你!”
“你讓我惡心,賤婦!”
他瘋了似的對著公主又打又罵。
端了二十幾年的高僧架子,這一刻也徹底煙消云散。
真真正正變成了心底那個扭曲而又壓抑的惡鬼。
宗政知鳶慘叫了幾聲,想要爬起來,卻又被迦觀一腳腳的踩下去。
她想喊救命,可是侍衛早就被她遠遠支開,現在她就是喊破嗓子也沒人救她。
而她養尊處優還高高在上了這么多年,從來就是她對旁人打罵喊殺,又何曾受過這種罪?
即便再愛這謝懷遠,此刻心里也開始恨他:“我就說!就說!”
“當年為了追求月兒,你在她面前就像一條狗一樣,謹小慎微地祈求著她能愛你。”
“可她宗政清月卻不知道,你私下里究竟是個怎樣陰險而又自私的小人!”
“你一邊被她吸引的魂兒都沒了,私底下卻又來勾搭我。”
“一些明顯的舉動讓我對你芳心暗許,可卻又只說是臣子之禮!”
“謝懷遠,你就是個兩面三刀的賤人!”
“你真當宗政清月不知,當年是你親手把她推到那個人的床榻上的嗎?”
她接著仰天一聲狂笑:“她一直都知道的啊。”
“所以,才會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毅然選擇嫁去大梁做個和親公主。”
“我還得感謝你啊懷遠哥哥,不然當年和親被嫁的人就會是我!”
“是你和那個人把她上絕路的,你又有什么資格再來指責我呢?”
“你騙到了她的心,卻又不懂珍惜,又假惺惺跑到這寧遠寺來出家為僧,還將她宗政清月的相貌塑成觀音像——你,根本就是玷污佛門!”
迦觀聽著她一聲聲誅心般的痛罵,反而徹底冷靜下來。
他撿起地上的佛珠。
突然跪身上前,將宗政知鳶壓在雙腿之間,然后抬起手中的那串長佛珠快速纏在宗政知鳶的脖子上。
在她震驚想要掙扎逃脫的目光中,他面無表情的咻然收緊手中的珠串。
“想要殺人滅口了?”
突然一道聲音私有若有的從觀音像背后傳了出來。
迦觀猛地抬頭,猩紅的雙目望向觀音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