贓款他們的錢,難道還真有著落?
憤怒的百姓們終于找回了一絲理智,個個臉上還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笑容。
“太好了,還打什么人啊,趕緊去找銀子啊?!?
“走走走,大家一塊兒去,把禪房給他掀個底朝天,今兒也一定要找到咱們的錢!”
“就是,俺家就五兩銀子,這五兩銀子俺家都能再蓋兩間房了!快去找回來吧?!?
“走——”
大伙兒這才趕緊丟下宗政知鳶和謝懷遠,扭頭又朝著迦觀的禪房跑去。
屋內的那些和尚們聽到了,這還得了?
就在他們著急地準備沖出來時,殺字們又悄悄地從四周出現并圍了過來。
整個觀音殿里里外外,很快就被圍住,讓那些和尚們急得跳腳,卻硬是一步也不敢踏出。
畢竟那戒嗔的牙齒,已經被打掉了五顆。
不少反骨的和尚,也都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心里急得像著了火,卻硬是一步也不敢沖出來。
再次活了下來的宗政知鳶翻身起來,她趕緊爬向身旁的謝懷遠,發現他的氣息已經細若游絲,頓時急得大哭:“懷遠哥哥,懷遠哥哥!!”
“你別死,你別嚇鳶兒啊——”
然而宗政知鳶還沒哭兩聲,一個跟著張廷氿離開的侍衛就急匆匆地跑了回來。
“殿下不好了——殿下,郡主她跳井自殺了??!”
宗政知鳶:“什么?。俊?
她聞聲抬頭,隨后手腳都像是不聽使喚似的無法再正常起身。
好不容易搖搖晃晃,又幾番跌倒才終于爬起來。
她連忙跟著侍衛們朝著水井的方向跑去。
等她走了,段容時才對在不遠處跟著一起看戲的冷電看去:“把他綁起來?!?
謝懷遠就被綁在觀音殿外的那棵大樹下。
段容時讓會點針法的青陽子給他下針。
并非是為了救他性命,只是要將他從閻王手里暫時強行拉回半條命來。
因為,他還有該還的債,沒有還完。
等謝懷遠費力的睜開眼睛后,只隱隱約約看見一黑一白兩個身影。
已經快要死了,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寧遠寺這兩日發生的這一切,就是這二人在背后弄鬼。
一切都是他們做的
“你、你們到底……是誰……”
“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我與你們……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
段容時也不說話。
只是緩緩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來。
謝懷遠只覺得眼前一切越來越清晰。
而在看到那張活生生與故人幾乎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后,他一雙眼睛圓圓地凸睜著,滿目都是驚懼和不可置信。
“月兒……”
“是你嗎——月兒??!”
“月兒,你是不是回來了?”
“真的是你回來想要報復我的嗎?”
“月兒我錯了——我早就后悔了月兒——”
“可是當年,這一切都是那個人逼我的?。 ?
“若我不背叛你,不親手毀了你,他就會讓我整個謝家都替我的愛情陪葬?!?
“月兒——他才是個瘋子,他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