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沒有隱瞞:“恩。孫女還問到了一些,孫女想知道的事情。祖母都知道了嗎?”
裴老夫人:“我不知道!我沒有問鄧嬤嬤,你自己的事,以后我都不過問了。”
李卿落:“祖母?”
裴老夫人一笑:“不是不關(guān)心你,祖母是相信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放開手腳,大膽的去做!”
“那趙氏,是死有余辜!”
李卿落鼻子一酸,卻趴在裴老夫人膝蓋上撒嬌。
“我想讓祖母知道,祖母您要關(guān)心落兒,不然落兒心里空空的,也總覺得身后沒有人似的。再說,您不操心落兒的事,這整日也是無聊吧?”
裴老夫人被她的話給逗的大笑。
“哈哈哈……你呀。好吧好吧,以后你愿意說的,祖母就聽著。那你說,那趙氏怎么回事?”
李卿落把昨晚的事都給講了。
包括肅王那一段。
“他去牢獄好像也是見什么人的。”
裴老夫人:“青陽子。”
李卿落吃驚:“是青松觀那個(gè)道長嗎?他怎么被關(guān)進(jìn)去了?”
裴老夫人聞嘆氣:“是有人告發(fā)他,說他欺男霸女,貪污淫穢的罪名。”
李卿落愕然的張大了嘴。
那青陽子,自己在青松觀時(shí)也曾見過,好像并非是如此品性的人吧?
難道是自己未曾真的了解?
裴老夫人又道:“我在青松觀三十年。當(dāng)年我才去青松觀時(shí),這青陽子還未出世呢。也是我去了十幾個(gè)年頭,這個(gè)小子才第一回去的青松觀,他祖母帶他去拜訪過我,那時(shí)他也只是個(gè)小香客罷了。”
原來,青陽子那么早就認(rèn)得祖母了!
而且,青陽子的祖母和自己的祖母是舊識的話,青陽子的出生也必然非同尋常。
李卿落:“后來呢?”
“他本也是達(dá)官顯貴官宦人家的公子,后來是家中犯了事,舉家都被流放,而他恰巧提前幾個(gè)月除了家去青松觀做了道士,所以反而逃過了一劫。”
朝廷的罪罰,不禍及方外人士。
所以青陽子沒有被家族牽連流放。
但真的是巧合嗎?
“如今算來,他也才二十一二歲吧?他雖還年輕,但他的品性,我還是信得過的。平日里也就是貪點(diǎn)銀子,不過也從不貪不義之財(cái)。”
“其余的什么欺男霸女,淫穢之命,我都是再不信的。”
李卿落:“所以是誣告?可是何人要如此整他?官府也信?”
李卿落:“我派張嬤嬤去打聽過,說是……咳,裴家十二娘告的。”
李卿落徹底坐不住了。
“南嘉?祖母,沒有打聽錯(cuò)吧?”
南嘉誣告那青陽子欺男霸女,貪污淫穢?
如此重的罪名,南嘉是故意整人,還是真的其中有什么誤會?
裴老夫人拉住李卿落讓她坐下。
“張嬤嬤親自打聽的,能有錯(cuò)嗎?你和那十二娘的關(guān)系,如今也算的上好。你去打聽打聽,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
“我與這青陽子也算是做了好些年的鄰居,這小子平日里有好東西,也從不吝嗇都給祖母送來。吃的,用的,玩兒的,稀奇的,有時(shí)還跑來陪我下棋,因?yàn)樗乙彩嵌嗔撕枚鄻纷印!?
“祖母呀,雖然一年也給他不少銀子,但是日子過得很舒心,所以也就真把他當(dāng)作了親近的自己人。”
“他這次因?yàn)榕峒叶魂P(guān)牢獄,我心里還有些過意不去呢。所以我已經(jīng)通融了關(guān)系,讓他在里面也好過些。”
“先前他家族的事,因?yàn)榈湶患八运苊搨€(gè)干凈。”
“但若是這回因他自己犯的罪名一旦被定死在他身上,就算他是方外人士,這回怕也是不好脫身了!少層皮都算是輕松的。”
“可若不是真的,那十二娘不也成了誣告嗎?”
誣告的罪名比犯罪還重!
李卿落的臉色這才凝重了下來。
“祖母,此事落兒知道了,我會去問問南嘉究竟真相如何的。”
裴老夫人:“若是肅王也要插手此事……我怕裴家那邊,保不住十二娘。”
“反正那十二娘那里,你去給她也提個(gè)醒,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和青陽子到底結(jié)了什么怨。”
裴老夫人如此兩頭擔(dān)心此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yàn)閾?jù)裴老夫人所知,青陽子未出家前就與那肅王二人便已是舊相識,所以若是肅王插手,青陽子的清白一定會被查清。
所以此刻她更擔(dān)心那裴十二娘。
裴老夫人則是完全沒往肅王會是因?yàn)樗膶氊悓O女才特意跑那一趟的方向所想。
說完肅王,裴老夫人才罵了那趙氏幾句。
“毒婦!她如此就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李卿落沒提自己小時(shí)候吃的那些苦,所以裴老夫人罵了幾句后,就轉(zhuǎn)到了鄧?yán)弦棠锬抢锶チ恕?
“我知道她這些年不甘心,所以還伸了爪牙在你父親后宅里。”
“落兒,你可知,當(dāng)年她們一家子,是為何會被趕出將軍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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