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眼睛還能轉(zhuǎn)悠。
她看向李蕓楚,李蕓楚憤憤道:“好你個兔崽子,還真是小瞧你了。外面那批人可是找你的?”
“若不是我們警醒,還真就被你喊出來了。”
“小畜生聽著,別想著能逃出生天。老老實實的給我躺著,否則我殺了你!”
李卿落閉上眼,懶得再理她。
很快,就有人照著火光走了進來。
李卿落再次睜眼,看到了追雨正在床前打量自己。
不過,他也只看了她一眼,便錯開了目光。
絲毫沒有懷疑,眼前之人或許正是他要找的姑娘。
而且,此時屋里已經(jīng)涌進了很多肅王府的府兵,正在里里外外的搜索。
李卿落眼眸深深,仿佛有千萬語,可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甚至連動動手指,也無法做到。
她眼底的哀嘆,自然也無人看見。
李蕓楚和秦陵站在一處,二人哆哆嗦嗦就像一對老實巴交的尋常夫婦。
“剛剛,這屋里我分明聽到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但你那時就在門外。”
“說!這屋里是否還有人被你們藏起來了?”
追雨拔劍而向,嚇得李蕓楚大喊:“各位官爺,饒命啊。是,是民婦的聲音,民婦嗓子早年壞了,治好后就成了這幅樣子……”
“實,實在沒有別的人了……”
李蕓楚的嗓音一出,大家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
追雨這時終于注意到躺在床上的李卿落不太正常。
“她是誰?”
李卿落立即快速眨眼。
追雨心道:這女娘莫不是眼皮抽筋了?不斷給他眨眼做什么?
李蕓楚和秦陵看到李卿落如此,二人早已悄悄汗流浹背。
秦陵搶道:“官爺不知,這是我們的女兒,她為了給草民采藥前段日子從高坡上摔下來,所以這幾日還不能動彈。”
“若不是草民還有點醫(yī)術(shù)傍身,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說著秦陵還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淚。
追雨確實沒有懷疑。
畢竟誰能想到,李卿落會徹底被人換了一張臉?
其余人也并未找到半點可疑之處。
大家只好撤了出去。
院子外有匹黑馬。
黑馬上坐著的人,正是段容時。
追雨過來滿是失落的與他搖了搖頭,“殿下,此處也沒有姑娘來過的痕跡。”
段容時捏著韁繩的手用力一緊。
他一不發(fā),看著黑夜眼眸越加深幽冰冷,低沉可怕。
然后雙腿一夾馬腹,朝著黑夜里狂奔而去……
李卿落只能在心里哀嘆一聲,徹底無奈的閉上眼。
她知道,就算自己沒有被控制的無法動彈,就算她開口承認身份,只怕他們也是難以相信的。
看來,她要回到自己真正的位置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等人徹底走了,李蕓楚過來又狠狠給了李卿落兩巴掌。
“小賤人!剛剛你想暗示他們什么?”
“告訴你,別想了!”
“就算你以這幅模樣回到金陵,你也不再是秀麗將軍府的嫡孫女李卿落!”
“你將什么也不是,明白嗎?”
她咧嘴一笑,像是已經(jīng)謀劃了什么陰謀,能徹底奪走李卿落的一切。
李卿落任由她嘲笑,也無動于衷。
若是真的走不了,大不了同歸于盡。
就是她李蕓楚,舍得死嗎?
看著她的眼神,秦陵低喝了一聲:“行了!我們出去吧,不必管她。”
說完秦陵就將罵罵咧咧的李蕓楚給牽了出去。
第二日。
李蕓楚一大早又來了李卿落屋里。
她氣哼哼的給李卿落又塞了一顆藥丸。
等李卿落意識到自己手已經(jīng)能動了的時候,李蕓楚又將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端給她。
“喝了。”
李卿落怎么知道他們又會給自己下什么藥?
李蕓楚見她如此防備,一聲冷笑:“你還想徹底恢復氣力的話,就趕緊喝下去,不要等我們后悔——”
李卿落費力的端起藥碗,一口‘咕嚕’給干了。
等她抹了嘴才又看向李蕓楚。
他們能那么好心,突然給她解藥?
顯然又有新的目的了。
李卿落眼神仿佛在說:說罷,我看你們究竟還要做什么。
李蕓楚最討厭她這幅無論自己怎么發(fā)狂生氣,她都能冷看自己的眼神。
她氣的一把揪住李卿落,冷冷威脅:“聽著。我要你下山,把我兩個哥哥救出來!”
“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要我兩個哥哥以及他們?nèi)遥呷諆?nèi)全部被放歸家。”
“若是你辦不到,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
李卿落伸手蘸取碗底藥汁緩緩寫道:“可以。”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