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將肖娜的家庭住址,公司地址,聯(lián)系電話等資料,統(tǒng)統(tǒng)給了韓母。
韓母沒接,恩寧便放在床頭柜上,用水杯壓住。
“她很有錢,是公司大老板!公司從云城做到帝都,又找了一個小鮮肉,整日膩歪在一起。開豪車住豪宅,過得非常滋潤。”
“她當(dāng)初找你兒子,就是為了借種生子!如今目的達(dá)成,不管你兒子的死活!實(shí)在太過分了!她怎么也要補(bǔ)償韓冰一大筆錢,好歹是她兒子的親生父親。”
“若妍和她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若妍出院后,身體一直沒有完全康復(fù),整日需要靠吃藥吊著。不能再碼字工作,沒有收入,那點(diǎn)微薄的存款都用來吃藥了!云城的房子再值錢也沒有帝都一個廁所值錢。”
“若妍的抑郁癥也蠻重的!你逼得她再鬧一次自殺,拽上你兒子,或者是你都不劃算。”
韓母抓緊身上的被子,身子也跟著縮了一下。
明顯在害怕。
恩寧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阿姨,你好好考慮考慮!花費(fèi)力氣在一個沒錢的人身上下苦功夫,還是去找一個有錢人,讓她從手指縫里露出來點(diǎn)。”
“你年紀(jì)大了,精力有限,鬧得了今天,鬧不了明天!不如把你的力氣花在刀刃上!”
“想讓你兒子回來,肖娜做得到。”
恩寧見韓母神色動搖,繼續(xù)道。
“我現(xiàn)在再有錢,也是我的,不可能為了朋友揮金如土一擲千金!我們之間不存在,你能在我身上撈油水的可能性。”
“你好好想想吧!”
恩寧轉(zhuǎn)身離去,走到門口腳步頓住,想了兩秒,道。
“對了,你兒子好像不能再生育了吧!那個孩子會是你們韓家唯一的香火。”
恩寧將包里的照片拿出來,插在門上的玻璃上。
“爭一爭撫養(yǎng)權(quán),若勝了,你們韓家有香火!若敗了,肖娜總會顧及顏面給一筆補(bǔ)償,兩頭不吃虧。”
恩寧離去后,韓母望著門上的照片,眼眶逐漸濕潤。
“我的小孫孫。”
她下床,取下照片,輕輕撫摸照片里的嬰孩。
“等著奶奶,奶奶去見你。”
當(dāng)天韓母便從醫(yī)院消失了,和她一起消失的,還有放在床頭柜上的電話地址等資料。
楚黎川和恩寧一起走出醫(yī)院。
一直等在車?yán)锏难η澹氏鹊谝谎劭吹匠璐ǎ萝嚕@訝發(fā)現(xiàn)楚黎川在追一個女人。
不知他們倆在說什么,走走停停,好像在吵架。
讓人驚愕的是,楚黎川一直面帶微笑,哄著那個女人,和往日里暴躁嗜血的楚大總裁判若兩人。
誰敢和楚大總裁耍性子!
就連慕雨當(dāng)年也不敢,總是善解人意,知書達(dá)理地哄著楚黎川,順著楚黎川。
但凡楚黎川情緒稍有不對,慕雨再委屈再不忿都要忍著,用笑臉化解危機(jī)。
薛清看見楚黎川親自紆尊降貴為那個女人開車門,差點(diǎn)驚掉下巴。
“那那……那是楚黎川嗎?我沒看錯吧?”
“還有,那個女人……怎么好像……好像剛才那個你學(xué)生?他們,他們怎么在一起?”
薛清張著嘴巴問身側(cè)的慕雨,“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好了,開車吧!我不舒服,送我回去。”慕雨靠著座椅,閉上眼睛,不想再多看外面一眼。
楚黎川親自開車送恩寧回汀蘭苑。
恩寧現(xiàn)在看汀蘭苑,之前的所有好印象,回家的歸屬感,統(tǒng)統(tǒng)蕩然無存。
哪怕看見路邊的一棵樹,都覺得那是楚黎川對慕雨深情厚愛的見證。
楚黎川問了一路恩寧為何生氣,連林放打電話過來,一會有個會議也推了。
楚大總裁受夠了被老婆冷戰(zhàn),不想再重來一次,睡冷板凳。
他追著恩寧問了許久。
恩寧見他態(tài)度還不錯,是真心惶恐,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是慕雨之前給恩寧講過的那個女孩和男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