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三個宗皇想跑,卻被靈妃的藤蔓束縛,還沒有來得及掙脫,君無邪的拳印就轟殺到近前。
秦可清嬌軀一顫,閉上了眼睛。
雖然她對家族的人沒有感情,但怎么說也是她的族人。
她不會請求君無邪手下留情,卻也不忍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眼前。
眼看君無邪的拳頭即將擊中秦家一位宗皇。
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突然降臨,將整座石橋與其周邊區(qū)域都籠罩了。
在這種氣息下,君無邪感覺到身體重逾萬鈞,反應(yīng)速度極大減弱,無形之中仿若泰山壓頂。
并且,他面前的目標(biāo),一下子被一股真氣裹帶著消失在了眼中。
幾乎同時,一只手掌,從遠(yuǎn)空而來,瞬息抵達(dá),一把抓向秦可清。
君無邪瞳孔收縮。
對方出手的速度太快,快到令他反應(yīng)不過來!
他想要沖過去救援已是不及。
秦可清花容失色。
她懷里的藍(lán)藍(lán),發(fā)出低沉的嗚嗚聲,額頭獨角藍(lán)光一閃。
符文沖出,凝聚成一面龍鱗之盾,正好將秦可清和它自己覆蓋在下方。
嘣的一聲。
那只手掌抓在龍鱗盾上,爆發(fā)刺耳的金屬顫音,火星并肩。
盾面蕩漾藍(lán)色的波紋,隨即洶涌而出,竟一下子將那手掌給震開了。
遠(yuǎn)空隱隱傳來一聲驚咦。
那手掌就要再次落下。
這時,君無邪沖到了秦可清身邊,直接用黃金血氣圓將其籠罩。
那只手掌頓時停在了空中,猶豫了許久都未曾落下。
顯然,目前這種狀況,若是繼續(xù)出手,必會沖擊到君無邪。
那樣的話,極有可能惹出兵圣。
哼!
一聲冷哼在君無邪耳中炸響。
那手掌縮了回去,令人窒息的氣息跟著迅速斂去。
“可清,你們秦家看來是費盡心思要與南家聯(lián)姻啊,這種強(qiáng)者都出手了,我對南家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君無邪面露思索之色。
秦家的獵人公會,那是可以匹敵主宰級勢力的存在。
云嶺南家,不過是準(zhǔn)主宰級。
一個主宰級去倒貼準(zhǔn)主宰級,這看起來似乎很可笑,讓人難以理解。
但是秦家真這么做了,其中肯定有蹊蹺。
“無邪,我是不是給你惹上大麻煩了?”
秦可清神色黯然,剛才出手的必然是家族某個老祖宗。
她也意識到,家族與云嶺南家聯(lián)姻的決心竟是如此堅定,這等人物都出面插手了。
“說什么胡話,我只是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你不要多想。”
君無邪笑著安慰,看著斷裂的石橋,不禁搖了搖頭,這又得花費多少的人力物力來維修了。
“該回聚寶齋了。”
他不敢再大意,半圣級的感知釋放開來。
別的他都不怕,就擔(dān)心自己稍不留神,秦家的圣宗強(qiáng)者就突然出手,將秦可清給拘走了。
那樣的話,秦可清肯定會被軟禁起來。
而他斷沒有實力沖到獵人公會總部去將她帶出來。
穿過人煙稀少的區(qū)域,終于步入了人來熙攘的街道。
一路上,君無邪都很謹(jǐn)慎,靈識感知一刻都未曾放松。
在即將抵達(dá)聚寶齋的時候,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心頭一跳,感受到了一縷陰冷的殺機(jī)。
那縷殺機(jī)似乎就藏在人群之中,隨著人群而動,但究竟在何處,他卻難以將其鎖定。
“快走!”
君無邪轉(zhuǎn)身,面向密集的人流,迅速退向聚寶齋。
秦可清抱著藍(lán)藍(lán),和月瑤、靈妃警惕看向四周,一路退到了聚寶齋門口。
君無邪則退到半途中停了下來,使得那縷殺機(jī)一直將他鎖定。
他沒有繼續(xù)后退,是擔(dān)心暗中蟄伏的人,轉(zhuǎn)而對秦可清她們出手。
很明顯,來者的主要目標(biāo)是他。
“無邪!”
秦可清在聚寶齋門口焦急呼喊。
她也感覺到了那恐怖的殺機(jī)。
“進(jìn)去,不要出來!”
君無邪沒有回頭,目光死死盯著街道上串流不息的人群,那縷殺機(jī)竟突然消失了。
突然,他心生警兆,渾身汗毛倒豎。
他的后方,虛空悄無聲息裂開,一柄泛動著黑色幽光的鐮刀伸了出來,揮舞著,突破空間的距離限制,斬向他的后脖頸。
幾乎就在同時,他猛地往前沖出數(shù)百米,在此過程中驟然轉(zhuǎn)身。
一抹漆黑的鐮刀倒映在他的瞳孔之中,迅速放大。
鐮刀鋒芒幽光爍爍,鋒銳無匹,輕易的切裂虛空,月牙般的刃芒,劃向他的咽喉。
獵魂者!
君無邪瞬間識破了襲殺者的身份。
他的腳下亮起神秘符文,剎那橫移。
幽冷的鐮刀刃芒距離他的咽喉不足一厘米,幾乎是貼著咽喉而過,劃過他揚(yáng)起的黑發(fā),斬落一縷發(fā)絲。
四周的人群,驚得紛紛潰散。
瞬間,方圓千米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