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羅帝都博彩平臺下注的最后時限到了,下注通道徹底關閉。
姬北瀾這邊下注的金額高達兩點五億億,也就是兩點五兆靈幣,而西羅帝都角斗場的押注金額達到了接近三十兆靈幣左右。
兩邊有著十余倍的差距,說來若是姬北瀾輸了,這邊的兩點五兆都不夠賠付下注的勝利方。
但是,即便是不夠,西羅角斗場也是不會填補靈幣缺口的,他們坐莊,坐的就是西羅帝都角斗場,所以只會拿出另一方的下注總額來賠付,有多少算多少,并還要從中抽取傭金。
說來,這樣的方式對于博彩是不公平的,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皆是自愿,并未強迫。
再說,今日之博彩,大都認定姬北瀾必輸無疑,下注西羅帝都角斗場那是穩贏不賠的買賣,便更是沒有人會說什么。
咚!
咚!
咚!
角斗場上空,有符文之鐘凝聚,發出浩大的鐘聲,震動全場。
頓時,整個角斗場都寂靜了下來。
眾人屏住呼吸,雙目皆聚焦在角斗場內“姬北瀾”對面的閘門前。
轟隆隆!
那高大的閘門開啟。
轟、轟、轟!
里面傳出沉重的腳步聲,令角斗場的地面都跟著輕微震動。
這時,角斗場與觀看區域之間有結界光幕亮起,將整個角斗區域隔絕了起來。
一只身高數十米,身長百余米的兇獸出現在了人們的眼中。
那是只渾身覆蓋著黑色鱗甲,燃燒著黑色火焰的魔焰鐵甲獸,天圣獸血脈,有著傳說領域的成長強度,大天位巔峰境界。
這只兇獸一出場,那兇煞之氣席卷天地,嗷的發出低沉咆哮,滾滾聲波如同潮浪般擴散,沖擊得虛空層層扭曲,接著片片崩滅,兇威滔天!
這一刻,寂靜的角斗場觀眾席突然爆發出了刺耳的興奮的尖叫聲。
那些座位上的觀眾齊齊站了起來,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地揮動著雙手,眼神瞬間刷新,每個人的雙目中都充滿了對血腥野蠻的崇拜,目光熾熱。
“魔焰鐵甲獸,天圣獸血脈,強大無比的兇獸!”
“魔焰鐵甲獸,展現你的兇威吧,撕碎了那這個角斗士!”
“展現你的利爪吧,我們想看到你將那角斗士撕成碎片的畫面,充滿暴力的美感,必是最美的畫卷,嗚嚕嚕!”
人們吶喊著,發出興奮的怪叫聲,聲浪震動天地,使得整座角斗場觀眾區沸騰到了極致。
觀眾區末位區域,君無邪聽著這些人興奮的尖叫與吶喊,感覺到與自己十指緊扣的手不由自主收緊,手心甚至溢出了絲絲汗水。
“音瀾,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君無邪這般安慰,他知道她在為“姬北瀾”而擔憂。
如果真是姬北瀾,以他中天位初期的境界,就算有著千古傳說一重天的天資成長強度,有著天命血脈的秘術加身,那也絕對不可能是那魔焰鐵甲獸的對手。
但角斗場里面的并非姬北瀾,而是他的元始化身。
元始化身目前只有他的真身三四成的戰力,且沒有乾坤戰甲,還不能使用他專有的攻擊秘術,以防被人識破身份。
但即便如此,要對付這樣的兇獸,卻是非常輕松,可以實現碾壓。
不過,他自是不會讓元始化身去碾壓魔焰鐵甲獸,得慢慢玩,拖延時間,否則很快就會穿幫。
“北瀾不可能是那魔焰鐵甲獸的對手……”
姬音瀾嘆息,聲音中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帶著悲傷與無奈,還有自責。
她怪自己身為姐姐,卻沒有能力在此刻上前將弟弟救出來。
“你太小看‘北瀾’了,那魔焰鐵甲獸傷不了他。“
君無邪的話音剛落,那魔焰鐵甲獸嗷的一聲沖了向了“姬北瀾”,兇獸之軀宛若鋼鐵澆鑄,黑色魔焰騰騰,卷起滔天氣浪,血氣沖霄,遮云蔽日。
當!
魔焰鐵甲獸利爪出擊,與“姬北瀾”揮動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
兩者交擊的瞬間,真氣宛若海嘯般向著四方擴散,將角斗場里面的空間崩滅成了虛無,爆發出刺耳的金屬顫音,火星四濺。
那魔焰鐵甲獸被震退,“姬北瀾”也裝著蹬蹬蹬倒退了幾步。
“這……”
姬音瀾震驚地看著這畫面,她太清楚弟弟的實力了,怎么會有如此之強?
那魔焰鐵甲獸可是比他高出快兩個大境界了,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正面碰撞,那是絕對的不可能的事情!
此時,沸騰尖叫的觀眾區,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人們都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這跟他們預想的不同,在他們的預想中,那角斗士應該會狼狽閃躲,不敢正面爭鋒,且在閃躲的過程中不斷被魔焰鐵甲獸的利爪擊中,鮮血淋漓,怒而反擊之下卻破不開鐵甲獸的防御。
但是剛才的一擊,那角斗士竟然選擇正面硬撼,還將魔焰鐵甲獸震退了,兩者看上去勢均力敵!
“噢,該死的,那家伙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強了?”
“唔,沒有關系,這樣看起來更精彩,后面還有兩只魔焰鐵甲獸呢,反正那角斗士注定是必敗無疑,我們下的注是不可能會輸的!”
“哈哈,說的好,我就喜歡他有反抗之力,卻又不是魔焰鐵甲獸的對手,在慘烈血腥的角斗中絕望地掙扎,那才是令人熱血沸騰的美麗畫面!”
……
觀眾區,許多的貴族與富商短暫的震驚后,更加的興奮了。
“怎會如此?”
角斗場的高層也在關注這里,這些時日以來,他們每日都讓姬北瀾與兇獸角斗,自問對其實力了解透徹,卻沒有想到今日那姬北瀾竟然展現出了遠超以往的力量。
“這個姬北瀾,居然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今日面對魔焰鐵甲獸,逼得他不得不展現出真實實力了。看來,他這般藏拙,怕是一直都在等待逃走的機會,幸好我們將他關押在了有上古法陣禁制的監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