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并不算陌生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視線里。
那身影從外面進入折疊空間,直奔那三個至尊天驕而去,并遠遠打著招呼。
那人正是君無邪曾經在碎片空間入口見過的眾至尊天驕之一。
只是,那人此時的狀態有些奇怪。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妖邪之氣,不由讓君無邪的眼里多了幾分思索之色。
這個至尊天驕,正向著那三個至尊天驕而去,頭頂上空有器物沉浮,彌漫強大的氣息。
顯然,那是他的禁器。
“道友,怎么只有你一人?”
三個至尊天驕望來,中間那個正在對抗妖邪之力,顯得很是疲倦,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便重新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全身心投入到對抗妖邪之力上。
其左右兩個幫助他凈化妖邪之力的至尊天驕相繼開口,詢問那正趕來與自己會合的人。
“你怎會如此狼狽,身上還殘留著妖邪之氣?”
兩人看著迎面而來的人,其看起來有些狼狽,面色蒼白,身上沾染不少血跡。
一看就是經歷過激烈的戰斗。
看他這樣子,莫非同行的隊友都遭遇不測了?
“他們都不在了……”
來人抵達三個至尊天驕身旁,提及同伴,他表情沉重,“我們遭遇了可怕的襲擊,縱使有禁器在手,卻依然難以應對。
一行五人,三人當場死亡,剩下兩人,我們分開遁走。
如今,我算是成功逃過了一劫,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也成功逃走……”
這里的兩個至尊天驕聞倒吸冷氣。
他們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震驚與忌憚。
“看來這里面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危險。
本來想著先尋點機緣,然后再去擊殺任務目標。
結果現在卻來到了這樣的地方……”
說著,看向那個面色蒼白的至尊天驕,“你們究竟遭遇了什么?
你看那尸體,血色棺槨內的妖邪,是我們在這里面遇到的最強妖邪,但也被我們斬殺。
當時若非大意,他也不會被妖邪之力侵蝕。
莫非這山里還有比血棺妖邪還可怕的東西?”
“血棺妖邪也分強弱,我們遇到的血棺妖邪,應該是歸真巔峰之境。
它可硬撼我們的禁器。
我們的禁器幾乎耗盡了。
我的禁器只剩最后巔峰一擊之力。
幸好成功脫離了戰場,不然的話,怕是已經全軍覆沒了?!?
“原來如此……”
兩個至尊天驕聽了,心中一沉。
竟然有歸真巔峰之境的妖邪?
這個山中,到底有多少那種層次的血棺妖邪,誰也無法說清。
說不準什么時候突然就在路上遇到了。
一旦遇上,若是沒有在其發起攻擊之前遠離,后果不堪設想。
“我們必須得盡快找到其他人。
只要大家會合,那便無需再忌憚什么妖邪。
就算是歸真巔峰的血棺妖邪出來,亦可瞬殺之!”
“兩位道友說的沒錯,在這里面,我們只有團結,凝聚力量才能應對危機,否則怕是很難活著離開?!?
說到這里,他看了看盤坐在地上凈化妖邪之力的那個至尊天驕,對幫助其凈化的兩人說道:“兩位道友,其他的話,我們還是以后再說吧。
兩位得盡快幫助他解決身體問題,然后我們好了結此地之事,盡快離開,去尋其他人會合。
不然的話,時間拖得越長,越是危險?!?
“道友之有理?!?
那兩個至尊天驕不再說什么,將所有的心神都轉移到幫助的目標身上,全力催動凈世魂珠。
正在兩人全神貫注給同伴解決妖邪之力的時候,他們身旁那個新來的至尊天驕,眼里突然閃過一抹寒光。
他剎那出手,似乎早已醞釀,左右兩手同時成爪,襲擊那兩個至尊天驕。
他們距離太近了。
出手的至尊天驕就在兩人身旁,如此近的距離,有心算無心。
那兩個至尊天驕根本沒有想到新來的同伴會襲擊自己。
當他們感覺到危險來臨,渾身汗毛倒豎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做出有效的反應了。
那至尊天驕的雙手成爪,閃電般覆蓋了他們的腦袋,五指變得極其尖銳,竟有黑色尖長的指甲,噗的貫穿了兩個至尊天驕的頭顱。
兩個至尊天驕一聲痛叫,睜大了眼睛,瞳孔里面充滿了震驚與憤怒,死死盯著出手的人。
“你……你……為什么?”
兩人臨死都想不明白,他們難以置信,沒想到自己人會突然襲擊,將他們送上黃泉路。
他們的元神被擊殺了,意識正在散去,瞳孔逐漸擴大,身體痙攣。
頭頂上空沉浮的禁器,因他們的元神死亡而失去控制,斂去光芒,筆直掉落,哐當砸在地上。
與此同時,被驚動的正在與妖邪之力對抗的至尊天驕,強行忍受著意識對抗的痛苦,原地橫移好幾丈,猛地睜開眼睛,憤怒地盯著那個人。
他的表情很痛苦,眼神里面逐漸涌上了瘋狂與暴戾。
身上原本已經褪去的血色毛發,此時再次試圖刺破肌膚生長出來。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就要恢復正常了。
卻在關鍵時刻遇到這樣的事情。
“你個混賬!你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與妖邪勾結了?”
他看到那人眼里有血紅之光閃現,雙手十指竟有烏黑尖長的指甲,渾身充滿妖邪之氣。
除了肌體表面沒有長紅毛,沒有失去神志,其他的跟妖邪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