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甜米酒之前,南棲特地向王嬸確定了這個酒不會醉人,王嬸也斬釘截鐵的道:“放心吧,這個酒我都喝了30多年了,從來沒喝醉過。”
南棲也就放心了,她找出個小杯子,將米酒倒了出來,再過一會兒天都要黑了,林柯交代了南棲從明天開始工作就可以,所以從現在到明天的時間南棲無比自由。
她打開了平板,盤腿窩在床上看著連續劇,床頭柜上放著倒好的米酒和零食,這個劇的主角是一名醫生,這集正好講述了他經歷了醫鬧死里逃生的事情。
她突然想到了手機里的小雨,拍了平板上面的畫面過去,配文[平時工作要小心哦,現在有的病人很不講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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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嶼回了個問號,他不明白南棲為什么要說這個,可南棲也沒有想對他解答自己莫名其妙發了個照片的意思。
時嶼有些難受,或許是強迫癥發作又或是什么,南棲把話說了一半就突然消失了,這讓他心里有些急躁。
為什么不回消息。
他接二連三的發了不少條問號過去,可最后都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人回應。
想起南棲上一次莫名其妙不回自己,還是因為發燒睡了過去。
她是...出什么事了嗎?
他記得發燒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也會有生命危險,她這樣不回消息應該是很嚴重了。
她不會已經死了吧。
想要聯系林柯,但拿著手機的手突然頓了一下。
算了,他不想和林柯說話。
南棲是喝醉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竟然會這么差勁,王嬸明明說過喝了這個酒從來沒醉過的,為什么自己只喝了一杯看東西都有了重影。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王嬸話里的漏洞,這種酒她已經喝了30年,怎么可能還會醉?
她迷迷糊糊的躺在了床上,想要下床喝水,卻不小心踩空了一下,好在地上鋪著地毯,她沒有受什么傷,又因為腦子有些暈,干脆歪歪扭扭的躺在了地上。
門沒有徹底關嚴,還留下了一條縫隙,于是赤著腳走過來的時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南棲。
他后退了一步,后悔剛剛為什么沒有給林柯打電話。
她是有什么病嗎,還是受傷了,或者是真的死了...應該沒有,胸口還有起伏,她還有呼吸。
時嶼剛開始想著隨便到別人的房間的行為有些不好,但從門縫里看到躺在地上的南棲也顧不得剛才的想法了,直接拉開了門。
他聞到了空氣中蔓延著淡淡的甜酒味兒,視線右移,又看到了桌上擺著的一大桶的甜米酒。
時嶼眸光微頓,南棲的呼吸平緩,臉上也很紅潤,不像是因病暈倒了的樣子。
是酒。
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了南棲的全貌,和他想象的差不多,白白嫩嫩,看起來干凈無害,是那種一眼就可以看透的人,直到盯著南棲的時間過于久了,他才移開了視線。
他從來沒有喝過酒,也沒有嘗過酒的味道,但至少擁有常識,知道酒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