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醫生曾經交代她很多次不要提及時嶼小時候的事,沒想到她腦子一熱突然把這件事忘了。
時嶼搖頭,示意沒事,南棲也就放松了下來,把剛才的失拋之腦后,“快吃吧,下次出門買草莓的糖葫蘆給你。”
時嶼終于可以說出南棲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了。
她可以淡然的,不帶著任何小心翼翼的,也不帶著任何試探或者是用虛假的善意提及小時候的事。
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時的那種輕松。
他被當成了一個正常人,而不是一個需要小心翼翼對待,且易碎易破的瑰寶。
她難得的能讓自己喘口氣。
南棲的鈍感力與生俱來,時嶼搖頭,她就真的以為時嶼沒事,但如果是魏醫生,就會開展一系列的觀測,并反復和別人提起不要在時嶼面前提及到他的傷疤。
糖葫蘆聚集了,脆,甜,涼,這一特點,剛剛在戶外買回來的糖葫蘆內芯還是硬的,外面太冷了,山楂被凍得很實,時嶼把山楂放在口中咬著,小心翼翼的讓糖葫蘆的山楂內芯融化在口腔中。
酸味彌漫,時嶼覺得自己短暫的“活”了一瞬。
鮮活的活。
南棲沒有急著吃糖葫蘆,她把那個已經被她拆了封的筆記本電腦拿了過來,“這個,是你買的?”
時嶼被糖葫蘆酸澀的后勁酸的瞇了下眼睛,他溫吞的點頭,得到了南棲一聲夸張的驚呼。
“真的是你買的?你...給我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