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著坐起身,一方面跌在時嶼身上讓她臉上熱熱的,不知道他會不會摔傷,一方面又有些對于他沉默的失望。
她嘆氣,心里難受,想要離開這里。
就算齊齊跌倒時嶼的手還是捏在她的衣角上,他的指尖用力到有些泛白,南棲不開心的瞪了他一眼,觸及到他委屈又有些復雜的神色,突然狠狠的道:“你委屈個什么勁,我欺負你了嗎?”
雖然嘴上這么說,可她在時嶼面前脫下外套,“我不走了,你別拉著我。”
時嶼不信她,認為南棲是在虛晃一槍,自己一旦松手她就會離開,事實上南棲就是這么想的。
時嶼臉色有些難看的握住南棲的手腕,啟唇從口中擠出幾個字。
“對不起。”
當第一次突破了心理那道防線之后,再說話就變得順理成章了不少。
時嶼的聲線偏冷,說話時帶著些啞意,趁著南棲怔愣的時候,他繼續道:“是你誤會了。”
他松開了南棲的手腕,肌膚的觸碰讓他的手心產生了一種幾乎灼燒般的痛楚,他自虐般的攥緊了拳,對于這種由于心理問題所產生的,虛幻般的痛楚置之不理。
南棲愣愣的被他帶到小茶幾上,看著他指向上面削了一半的蘋果,頓了一下,“你是在...削蘋果?”
蘋果已經徹底的氧化,原本白色的果肉已經變得有些暗黃。
時嶼頷首,尷尬的變成了南棲,她剛剛說的那些話一回想起來就讓她有種想要腳趾摳地的尷尬。
她搓了搓快要被熱意熏騰到紅得快要滴血的臉,第一次覺得自己一尷尬就臉紅的毛病實在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