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后呢。
沒了馮原,還會有其他人。
時宗銘說得對,時家的人就像個啞巴,有話不會說,遇到自己難受的事也不會問,就會用些下三濫的手段極端的留住想留的人。
時嶼確實睡不著了。
他應該問問南棲的,問問南棲,她覺得馮原這個人怎么樣,時宗銘查到了馮原喜歡她,那么她呢?她知不知道自己被別人喜歡。
最重要的是...她喜歡他嗎。
時嶼有些恐慌,但不知道令自己恐慌的源頭在哪兒,在馮原,在南棲,還是自己惡心又陰暗的占有欲。
他有什么資格占有南棲。
時宗銘說的娶她...他從來沒有想過。
只有相愛的兩個人才會結婚,南棲愛不愛他...先放在另一邊說,時嶼自己都沒有覺得他在愛南棲。
這個美好的詞從未在他的記憶里出現過,也許曾經的奶奶是愛他的,那么現在呢。
至親的愛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何況兩個原本素不相識的人。
他是卑劣的。
他想。
他只想把南棲拉到自己身邊,而自己身處深不見底的深淵,抬頭見一眼陽光都是奢侈,就像那天在雪松村的車子里,時嶼內心燃起的想法。
她要是只有自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