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翠花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她瞪著沈清寧,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和憤怒,率先開口道:“好啊你沈清寧,你可真行啊!我們大老遠跑來你家,你居然連門都不給我們開,你是不是故意的?”
面對趙翠花的質(zhì)問,沈清寧卻顯得異常淡定,她嘴角微微上揚,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對啊,我就是故意的,怎么著吧?你有意見啊?”
趙翠花被沈清寧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斥責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們可是你的長輩,大老遠來你家做客,你卻連門都不開,你爸媽平時就是這么教導你的嗎?”
沈清寧對趙翠花的斥責充耳不聞,她只是冷笑一聲,然后不慌不忙地說:“我爸媽經(jīng)常教導我要以理服人,既然你這么喜歡講道理,那行吧,我就跟你講講理。”
趙翠花見狀,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你能講理就行,沈清寧,我問你,這么冷的天,我在你家門口站了那么久,你為什么不給我們開門?”
沈清寧掏著耳朵,懶洋洋地回答道:“我剛戴著耳機聽歌呢,沒聽到你們敲門啊。”
趙翠花質(zhì)問:“那你現(xiàn)在怎么開門了?”
沈清寧回答:“因為我摘下耳機后,總感覺門外有動靜,還以為又有野狗來我家討吃的了,所以我就出來了,沒想到是您三位,請問三位過來有何貴干啊?”
“對了,忘了給你們介紹,我手里這個名字叫理,你們別怕,我是打算用來砍那三個來我家討吃食的野狗的。”
沈清寧拿砍骨刀的右手一直背在身后。
說完后,她右手伸了出來,同時手里握著的砍骨刀也露了出來。
趙翠花驚恐地盯著沈清寧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砍骨刀,額頭上冷汗涔涔,她聲音顫抖著說道:“沈清寧,你……你不會要用那把刀來……來服人吧?”
沈清寧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她輕輕地晃動著手中的砍骨刀,刀刃反射出令人膽寒的光芒。
“嬸嬸,您可真是聰明啊!”她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當然是要用它來服人啦,不過您放心,我這個人最講道理了,絕對不會亂來的。”
趙翠花被沈清寧的話嚇得連連后退,她的臉色變得白了幾分:“我……我和你二叔找你沒什么事兒,是你奶奶找你有事。”
趙翠花說著往老太太身后躲了躲。
沈老太太拄著拐杖,顫巍巍地走到沈清寧面前。
“對,就是我找你,沈清寧,你這個沒良心的不孝孫女兒,還不快把我請進家里去坐著!不然等你爸爸回來,我就告訴他,你是怎么把我這個老太婆關(guān)在門外的!”
沈清寧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沈老太太。
“你誰啊?我為什么要讓你進我家?”
沈老太太氣得渾身發(fā)抖,她舉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打著地面。
“我是誰?我是你奶奶!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現(xiàn)在自己發(fā)達了,就不認我們這些窮親戚了是吧?我告訴你,這可不是你想不認就能不認的!”
沈清寧的臉上毫無表情,甚至還帶著一絲冷漠和譏諷。
“我奶奶?我可沒有奶奶。堂哥堂弟每天上下學都有奶奶接送,而我呢?我只能自己一個人走。他們?nèi)ツ棠碳铱梢猿缘礁鞣N好吃的,而我呢?我去了只會被趕出來。過年的時候,我同學們都能收到奶奶給的壓歲錢,可我呢?我從來都沒有收到過。所以,我沒有奶奶。”
沈老太太聽了這些話,頓時怒不可遏,吼道:“放肆!我是你的長輩,就算我有千般不好,你也改變不了我是你奶奶的事實!再說了,不就是上學讓你走著去了嗎?你怎么這么小心眼,到現(xiàn)在還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