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姒說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要是崔夫人與崔妘真的敢算計她,真的逼她做妾,有朝一日她翻了身,那就是算這總賬的時候了。
到時候她必然讓那些逼迫她威脅她的人,雞犬不留。
崔夫人臉上的表情僵住,她對上崔姒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心里生出諸多的恐慌來。
好似是...是她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他日崔姒翻了身,必然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場面上的氣氛有些凝結(jié)。
崔姒又重新拿起絹扇,不緊不慢地?fù)u著。
微風(fēng)吹過,她的一縷發(fā)絲隨風(fēng)輕漾,她便這樣坐在那里,嫻靜舒適,不疾不徐。
崔夫人則是站在崔妘的身邊,緊緊地盯著崔姒看。
崔妘還想說什么,被崔姚狠狠地瞪了一眼,邊上其余人安靜地坐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到了這個時候,崔姚到底是站在崔姒這一邊的。
若是崔姒被長房逼著做妾了,焉知下一個不會是她,所以這個時候,兩人甚至都不需眼神示意,都會聯(lián)手對抗長房。
嫡支有二房和三房,為的就是要牽制長房。
也不知過了多時,崔姒見崔夫人久久不說話,又問了一句:
“夫人,您說說,今日是不是四姐說錯了,崔氏一族,甚至夫人您,都不可能讓六娘做陪嫁媵妾的?”
“這話也不對,不說六娘,便是五姐,甚至是其余的族中姐妹,都是不可能做妾的。
我崔氏貴女,平州世家大族,家中女郎,哪個不金貴,怎么能做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