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山腳下。
一路上清風都在同蘇時錦說個不停,“那土國的人一口咬定就是靈族的人綁架了他們國家的孩童,還說什么有人親眼所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連屬下都差點信了!”
“本想讓他們退兵,可好說歹說他們都不聽,甚至半點沒有將王爺給放在眼里,還說什么即便我們幫助靈族,他們也非要開戰不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蘇時錦眉頭緊鎖,遠遠就聽到了將士們的叫喊聲,“然后就打起來了?”
“我們當然是不想打的,是他們欺人太甚,說話也太過難聽,王爺聽了都受不住,這才讓弓箭手們拉弓射箭,當然也是他們先射出的第一箭……”
匆匆忙忙間,蘇時錦似乎聽見了一個憤怒的吼聲。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這半年來,老子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了,你們靈族一直有著獻祭女童的惡俗!若不是老子知道了這件事,老子怎么可能認定你們是真兇?你們這群人面獸心的畜牲,今兒個,老子就要替天行道!”
那男人的嗓門之大,不僅蓋過了陣陣廝殺,就連那洶涌的河流聲,也沒能掩蓋他的怒吼,“要不然就將那些孩子給老子還回來,要不然老子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殺!殺!”
“殺!!”
一陣接一陣的怒吼,蓋過了洶涌的河流聲。
蘇時錦好不容易擠進人群,就聽見了對面傳來的陣陣嘶吼。
箭雨鋪天蓋地,可是因為河面寬廣,大多數的劍都沒能射到對岸,就已經掉入了河中。
即便雙方喊的再兇,也始終沒有誰先踏上過河的橋……
蘇時錦看了清風一眼,“這兩群人不是還沒打到一起嗎?”
清風撓了撓腦袋說:“情況如此嚴峻,屬下覺得快了……”
蘇時錦:“……”
快個頭啊!
那么大一條河,總共只有兩條小小的橋,誰先上橋,立馬就會給射成活靶子。
這種時候,雙方都只能在河的對岸大聲嚷嚷,誰又能夠真的打過來呢?
清風卻說:“別看這條河洶涌奔騰,可是咱們的人已經觀察過了,河的上游和下游還是有其它橋的,甚至下游有幾處地方河水還很淺,他們要是真的有心過河,費點功夫就能過來……遲早還是要打起來的。”
正說著,人群傳來一陣怒吼。
“我們王爺說了,撤,或者死!”
是楚君徹身邊的一位將士,只見他扯大了嗓門,“若再不撤,便是與我南國為敵!”
“你們的腦子是不是裝了屎?還是說你們同流合污,都是惡毒之輩?這是我們與靈族之間的恩怨,你們憑什么橫插一腳?南國就能欺人太甚了嗎?”
還是那個中年男子,只見他騎在馬上,怒氣沖沖的大聲吼道:“別以為這條河能夠攔得住老子,老子說要踏平靈族,就不可能輕易離開!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告訴他們,只要我們在這,他們就休想過河。”蘇時錦冷冰冰地開口道。
清風立即前去傳話。
許是見他們態度堅決,對面的土國人似乎圍在一起商討起了對策。
這都大半天了,有南國的軍隊坐鎮,別說攻進靈族,就是過河都十分艱難……
為今之計,似乎真的只有撤退。
人群漸漸安靜,不知過了多久,對面的中年男子才再次說道:“撤退可以,老子要與你們的領頭的說幾句話!南國的那個什么王爺對吧?有本事你跟老子一起上橋,咱們雙方都別帶人,老子有話跟你詳談!”
聽及此,蘇時錦立即走到了楚君徹的身邊。
楚君徹只是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就獨自踏上了那條小橋。
見此,那個中年男子也跳下馬背,一步一步走到了橋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