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之前也為那十三人卜過一卦是兇,如今又給他們卜一卦結(jié)果依舊是兇。
“皇上所料應該不錯,他們現(xiàn)在應該就在陸家人身邊,而且還成為了他們的護衛(wèi)。”
皇帝氣得心梗,自己派去監(jiān)視的人結(jié)果卻是免費給人家送打手。逃荒到西北路上有多兇險,這些人就為他們添了多少安穩(wěn)。
氣,越想越氣。
“國師,你就真的沒有辦法破解他們身上的術(shù)法嗎?”
國師輕呷一口茶:“有,就是有些棘手。而且,此時解開并不見得是好事。皇上,他們能被陸家人利用,那反過來也能成為一把出其不意的利刃。”
皇帝只是短暫的不解,片刻后就想明白了國師話里的意思:“國師所甚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可如今他們?nèi)嗽谀亩歼€沒有具體消息傳來,若是此時動用這把利刃是不是也有奇效?”
國師依舊搖頭:“皇上太過心急了,眼下西北軍已經(jīng)出動還有寧州各路都在搜索他們的蹤跡,現(xiàn)在就用上這把利刃浪費了。”
其實更多的原因是他還需要時間去準備東西,想要遠程破除護龍衛(wèi)身上的術(shù)法可不容易。之前破除這八名護龍衛(wèi)身上的術(shù)法他都消耗了四成功力,隔空遠程操作,可不是乘以倍數(shù)那么簡單。
“臣明日便離京回師門一趟,破除之術(shù)臣還需要去請幫手。”
皇帝向來對國師的話聽計從,只要一想到陸家人將隨時可能清醒的護龍衛(wèi)放在身邊他這心里的氣一下就消了。只要能給到陸家人致命一擊,他也不計較護龍衛(wèi)現(xiàn)在給他們當護衛(wè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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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老林里果然危險重重,而且都是那么猝不及防。要不是葉攸寧手里有不少抗生素和血清,他們真的很難活著走出這片山脈。
隨便被一只小蟲子咬一口不到一小時人開始迷糊嘔吐發(fā)高燒,被咬時毫無知覺等有反應時人都快不行了,這深山里的致命危險常常是看不見的。
一行人走得是越發(fā)小心翼翼了,葉攸寧已經(jīng)盡量背著他們施救,但這樣逆天的救治效率還是讓這些人心中起懷疑。
陸家人已經(jīng)被她納入自己人范圍即使知道其中有些不可明說的秘密也不會問,但新加入的秦長書和墨衣大為震驚甚至開口追問。
不過都不等葉攸寧開口忽悠,陸修離已經(jīng)給她找了完美解釋堵住了秦長書主仆的嘴。
“你們聽,前面有水。”墨衣嘴唇已經(jīng)起皮了,配上他那依舊青紫的臉十分可憐。
畢竟多了兩個外人,葉攸寧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從空間里灌水。她只能暗中偷偷摸摸地在大家的水囊里加水,還不能做得太明顯。
之前一路上跟陸修澤說話不停的姜老爺子都沉悶了下來,半天不見他說一字,這老頑童是委屈了。
不過好在還有陸修寒這個打獵一把好手,這一路上還是能光明正大吃肉的。
“阿離,看得出來還有多久才能走出這山脈嗎?”葉攸寧是真的受不了了,這腳板底的水泡磨破了又長,這段時間絕對是葉攸寧兩輩子走過最長的路了。
陸修離趕緊寬慰她:“再堅持堅持,大概還有一天的路程。”眼下他們的腳程是越來越慢了,接連有人生病行程一直拖慢進度。
“阿寧,要不讓修寒背你走一段吧!”陸母知道她體弱嬌氣,能走這么多路已經(jīng)突破她想象了。
葉攸寧忙擺手,讓小叔子背大嫂總歸是有些別扭。
“那讓阿離背。”陸母瞧出她的窘迫,讓陸修寒背她到不是自己忘記了規(guī)矩,而是眼下逃荒哪里還要顧忌那些。
陸修離立馬望向她:“我背你。”他作勢就蹲下等著她。
葉攸寧趕緊拉他起來:“不用了,我們抓緊時間到前面取水再說。”
不一會就見姜老爺子探路返回,有些驚喜喊道:“你們猜我看到了什么?山坳里有房子,還是一座很大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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