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男人略帶驚喜地聲音伴隨著他急促的腳步聲一起傳來:“少主!”
走到他們面前是,手中的蠟燭點亮:“真的是少主!何安拜見少主!”
陸修離將人扶起,何安是他在蠻夷刀下救回的人。他感念他的恩情入伍做了他的小兵,雖比陸修離年長幾歲但對他很是崇拜。
后來陸家遭難,他也被安排撤出。他在軍中時間短認識他的人不多但人很機靈,這才被長生叔安排到府衙來做暗樁。
“快起來,別來無恙。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夫人,阿寧,他是何安,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也是負責青州府衙暗樁的主事。”
葉攸寧扯下面巾對他點了點頭:“你好。”
何安忙給她行禮:“屬下見過少夫人!”
葉攸寧側過身:“快別多禮了,今晚我們可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何安忙帶著兩人上了二樓,這間包間窗戶正對著對面的府衙,兩者之間只是隔著一條兩車寬的道。
葉攸寧望向府衙上空,眉頭輕輕皺起。有點不太對勁,這府衙怎么有股子不尋常的妖氣?有意思,陰氣那么重,那國師首徒看來是一直在等著她出手。
府衙籠罩這一片陰氣,那陰氣又被刻意掩蓋。可惜施法的人功力不到家,倒是那一股妖氣有點捉摸不透,倒不像是白疏星的手筆。
接下來她要做的事就不太適合讓何安繼續(xù)觀看了,何安也十分懂事地退下:“少主有什么吩咐盡管叫我。”
陸修離自己找個角落坐下,接下來的事好像他也幫不上忙。他望向桌上的茶壺,嗯……他好像也不是一無用處嘛,至少他還可以端茶遞水。
葉攸寧把自己的家伙什都擺上桌,她手指翻飛掐訣。咬破手指在其中六只小紙人上點了眼睛,很快小紙人就飛出了窗外一下就消失在夜色中。
沾血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拂過,剛才還正常的瞳色眼下跟小紙人一樣泛著詭異的紅光。
她轉頭對陸修離勾勾手,在昏黃的燭光中,她這個樣子真是像極了勾、引書生的妖精。
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她很美他是知道的。
從醒來見到她第一眼就覺得她是嬌弱的病西施,那時候她的美還是那種她不禁風雨我見猶憐的嬌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氣質變化越來越大,她在純與欲之間毫無違和地把它們糅合在一起。
她又純又欲,和風旭日下她圣潔如雪蓮有些高不可攀,月影燈下她媚骨天成如那勾人攝魄的妖媚。
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暗暗唾棄自己,這是什么場合他剛才竟然不受控制生出了想不管不顧將她摁在身下的沖動。
偏那惹人心火浮躁的女人毫無知覺,瞧見他面色微赧耳尖有些泛紅不由疑惑:“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陸修離有些挫敗,他能說是他兄弟有些不舒服嗎?
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沒事,可能天氣太燥熱了有點上火。”
葉攸寧很貼心地從空間拿出了一瓶清火的清火片:“先吃兩片。”
陸修離還能說什么一口將藥吞了下去,在他不注意的時候葉攸寧手指在他眼皮拂過,手指在他眼皮停留片刻她口中低聲念著法咒。
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所見已大有不同。
此時他的瞳色跟葉攸寧一般無二。
小紙人從不同方向鉆進了府衙,這府衙安靜得有些過分了。
“你先盯著里面,我去招點小可愛過來。”她說著就拿起四面小旗去了后院,并且還得交代何安和他的手下一聲等會聽見動靜都不要出來也不要往外看。
何安正納悶著,少夫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沒過多久他似乎就明白了為什么少夫人不讓他們出門了,院子陰風陣陣吹著后院的大樹嘩嘩響,夾雜著風聲聽著更像是鬼哭狼嚎了。
不僅如此,他似乎還感覺背脊發(fā)涼,不一會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那種像是被什么臟東西纏上的陰冷感覺,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但何安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到了窗邊,他選這里做暗樁時還從未聽見院子有這樣的動靜。這里以前也經(jīng)常刮大風,但那動靜也沒現(xiàn)在嚇人啊!更別說那種陰冷到很壓抑的氣息了。
想要推開窗的手最終還是放下了,因為他這會正一屁股坐在地上。剛才他正想要開窗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一道人影從窗外飄過,那影子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他一樣,腦袋還轉了過來。
天知道那一下他腦子空白,唯一記得的就是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
他這是在二樓啊!
什么人能在窗外緩緩飄著?輕功也不能定格在半空中啊!
何安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炸裂了,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鉆進被子里還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