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存啐了他一口:“少來攀關(guān)系,趕緊進去,再跑出來就當(dāng)是逃犯格殺勿論。”
沐德昌被推搡著進來門,這會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下令的肯定不是太守,但這么多人圍住沐家太守卻沒有半點動靜這說明什么?
太守可能也遭了變故,眼下恐怕是沒人能來救他們。
族老們這會是真的恐慌了,他們干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才搭上了三皇子,可不能這會就毀于一旦。
“家主,你剛才出去可有看清楚外面守衛(wèi)的情況如何?若是召集我們所有高手,是不是可以突圍殺出去?”
沐德昌沉思了片刻:“外面守衛(wèi)的是百夫長,瞧著士兵的站位估計也就一百來人,想要突襲應(yīng)該不成問題。我擔(dān)心的是突襲之后,最糟糕的情況是這個州府都已經(jīng)被對方控制,那樣我們是插翅難飛?!?
族老們剛為能突襲成功的消息高興了一下,轉(zhuǎn)眼就聽他說插翅難飛,剛?cè)计鸬南M』鹈缇捅患抑饕慌锜o情的水直接潑了下來,沒想到家主后面的話更加讓人恐慌。
家主已經(jīng)做了一番推測,能在西北神不知鬼不覺培養(yǎng)著這么一群精銳還絲毫沒有顧忌朝廷,這軍隊的主人最有可能就是陸家人。
當(dāng)年的陸家軍才是真正的西北軍,戰(zhàn)力彪悍戰(zhàn)功赫赫,陸家倒得那么突然,親信帶著手下的精銳藏了起來以待時機,這似乎更符合陸家的結(jié)局。
虎父無犬子,陸將軍的長子從小也在西北歷練。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組織起這么一支有組織有紀(jì)律的精銳,除了陸修離他不做他想。
但沐家與陸家素?zé)o交集,陸修離對沐家出手的原因是什么?難道他知道了沐家所為?不可能,他們做事都格外小心絕對不會泄露,他是怎么也想不通對方找他下手的原因。
再者說他表面上是三皇子的人實際上……絕對沒有人能想到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誰。
“只能做最壞的打算了。不管怎樣拖都要拖到三日后,三日后藥成我們的心血就沒有白費?!?
族老有些不樂意了,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擔(dān)心藥成不成,現(xiàn)在是整個沐家旁支都要遭遇滅頂之災(zāi)了還不知道要怎么應(yīng)付過去。
家主的神情忽然就平靜了很多,有條不紊地吩咐下去:“除了藥廬之外,其余所有痕跡全部銷毀。另外去催一催,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只要三天,再有三天大功告成,沐家的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從此誰還敢說他們是旁支?不,從此他們才是嫡系!
抱著美夢的家主沐德昌這會睡得真香,葉攸寧站在屋頂上,身邊跟著一個表情十分冷峻的沐星。
葉攸寧轉(zhuǎn)頭問他:“看到了什么?”
沐星:“很多被困住的冤魂。他們在消失,越來越少?!?
葉攸寧點點頭:“不是消失,是有人在將他們鎮(zhèn)壓封印。你知道那里的具體位置嗎?”
沐星點點頭又搖搖頭:“我跟蹤那蠢少爺只走了一半就被人發(fā)現(xiàn)急忙抽身。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沐家地區(qū)是一直都在從外面偷偷帶人回來。有大有小有男有女,除了沒有老人之外都齊了?!?
沐星為了在葉攸寧面前多表現(xiàn)一下又接著道:“我暗中調(diào)查過,這府中的人數(shù)一直都沒有大幅度的增加和銳減,那些被帶回來的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葉攸寧對著身后的人打了個手勢,片刻之后顧峰親自帶著人進了沐家。
困住他們卻沒有只片語,這種煎熬真好比是被架在火上烤。這會見外面的人終于動了,族老們反而一個個松了口氣。年紀(jì)大了,真的經(jīng)不起這么熬人。
沐德昌見這次來的人氣度大有不同就知道這才是真正能說上話的人:“在下沐家家主沐德昌,敢問這位軍爺圈禁我沐家究竟意欲何為?”
沐德昌冷著臉,但依舊很給面子地拱拱手:“沐家家主,有人舉報你們沐家是個拐子窩,從外面大量強搶人口。茲事體大,我們奉命來細查?!?
沐德昌心里暗罵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這些人連是誰手下都不知道,就敢說來查他沐家,真是給他們臉了!
“豈有此理!我沐家忠君愛國,更是家學(xué)淵源沐氏一族。爾等竟敢給我們扣上這么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我不服我要見太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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