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葉攸寧更快一步,符文落成之前就被葉攸寧給打斷了。凌空一剪,老者手中的筆還在畫著,只能拿出一面八卦鏡試圖抵擋,可他到底是小瞧了這把剪刀。
八卦鏡砸在地上碎裂開來,拿著八卦鏡的手已經無力地垂落,仔細一看他手腕上根本看不到有一點傷痕,可片刻后血痕出現。
一開始只是一條細細的血痕,三個呼吸之后那傷口一點點擴大深可見骨。老者的手都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畫符被打斷,老者這下眼里倒是閃過了幾分驚恐。
他急急后退,與葉攸寧拉開距離。
一刻丹藥送入口中,三根銀針刺入手腕的三個穴位,那傷口終于沒有再繼續擴大。
老者面色陰沉地看著葉攸寧,準確一點說應該是看著她手中的剪刀,那目光葉攸寧挺熟悉的,是貪婪:“還真是一把好法器,不過使用一次耗費的靈力不少吧?”
他手執筆的手背在身后,葉攸寧都想給他翻一個白眼了。別以為他把手藏在身后她就真的不知道他在干嘛了,她可不會給老者拖延時間畫符的機會。
她勾起一抹壞笑:“是嗎?”不就是以為她短時間內用了一次就使不出第二次了嗎?那可就要讓他失望了。
葉攸寧幾張符篆朝老者扔了過去,同時剪刀凌空再剪發出了第二擊。
老者這次明顯也謹慎了很多,砸過來的符紙他也甩了一疊出來。碰撞出來的動靜也就比紫雷符的動靜小一點,雖然他已經足夠謹慎,但見葉攸寧還是使出了第二擊著實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小小年紀難道玄術上真的有如此造詣了嗎?就算是天才,可靈力呢?雖然靈氣又復蘇的跡象,但目前調查的結果都顯示靈氣目前聚集在昆山,只是一點點往外擴散。
西北這里距離北疆昆山還遠著,靈氣雖然比京城那邊要濃郁一些,可還是遠不及疆域。這法器的威力之大,要使出的靈力也消耗巨大,她怎么做到的?
老者沒想明白,也來不及多想。只恨這丫頭速度太快根本不給他拖延時間的機會,背后的符文還沒畫完,他這次只能用筆去抵擋。
這是筆可是來自地府的法器,就算是殘次品那對于人間的法器那也不是可以相提并論的。
老者自以為是這么認為的,可下一秒就被打臉了。
橫空一筆抵擋住了剪刀凌空一擊,然后剪刀的力量卻沒有完全被阻擋只是力量被虛弱。意識到這個情況之后,老者想要繼續畫一筆,可到底是時間上來不及了。
筆尖的毛被削掉了一截,沒了尖剪得整整齊齊,老者看著手中的筆簡直目眥欲裂。這可是師門最重要的傳承,今日竟然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丫頭給弄壞了!
退一步越想越氣,老者修身養性幾十年今晚是真的沒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可恨,可惱!
葉攸寧握著剪刀的手有點發麻,她立即給自己做一個評估。若是老者還要繼續糾纏,那她最多還能再使出一次。就目前來看她就是被符箓爆炸時的余波擦破了點皮,相對于老者手腕都快斷的傷勢,她可以說是完勝。
老者若是還有力氣再戰,兩人之間她今晚大概是有七分勝算的。
不慌不慌。
看似她想了很多,但這也不過是一瞬之間的思考。片刻后,她繼續追擊,雷符像是不要錢一樣往他身上砸。劈得老者氣血上涌,她師門就是這么教弟子用符的嗎?
“小丫頭,這是養你的鬼奴吧!”老者面前凝成了一面水墻抵擋住了葉攸寧的攻擊,但他的臉色已經極差,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到堪比乞丐。
容千月此時耷拉著腦袋,眼神渙散顯然是已經被老者控制。葉攸寧猜想到的最壞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你想做什么?”
老者咳了咳,像是要把卡在喉嚨里的血都吐出來:“你的剪刀挺不錯的?!?
葉攸寧直接給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用我這比你那地府同源的法器來換一個鬼怒,你就說這種生意哪里有?”
老者眼里又閃過片刻的驚訝,這小丫頭竟然看出來他的筆跟地府同源,倒是個眼尖的。這說明什么?只能說明小丫頭背后的師門好東西不少,才能讓小丫頭有這樣的眼力。
“我瞧著你跟著鬼怒相處挺不錯的,難道你真的舍得她魂飛魄散嗎?你若舍得,那我也就沒有什么舍不得的了?!?
老者輕笑幾聲,像足了反派。他手掌緩緩握緊,容千月的魂魄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原本十分凝實的魂體變得有些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