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其實,我們不去也是可以的?!标懶揠x真心這么認為,畢竟明天才是正席。
葉攸寧無奈地白了他一眼:“其他人都去了,咱們不去也說不過去。況且,我還準(zhǔn)備今晚去吃大餐呢!我可聽說了,那邀月酒樓可不是一般的酒樓,我也想去開開眼界。”
她還沒說主要是想去看看湖對面的琴詩書畫樣樣精通的小姐姐們,還有就是邀月酒樓別樹一格的建筑風(fēng)格,沖這個她就必須得去看看。
還沒到邀月酒樓就已經(jīng)能感受到街道上的人聲鼎沸,葉攸寧掀開簾子往外看,邀月酒樓近在尺咫,燈籠掛滿了高樓,張燈結(jié)彩道不盡的人間繁華。
可這東寧國明明還深陷在各種天災(zāi)人禍中,戰(zhàn)亂波及無辜枉死的、餓死的、凍死的、渴死的、淹死的……
可眼前的繁榮,與現(xiàn)實是如此的割裂,災(zāi)難好似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
歌照唱舞照跳,紙醉金迷,哪管人間疾苦。
“主子到了。”
陸修離正準(zhǔn)備下車的時候,葉鷹忽然掀開簾子往里面遞了一張紙條:“暗樁剛送來的消息?!?
暗樁能打探到的消息十分有限,不過能在這個時候送來消息應(yīng)該不是什么小事。
果然看完紙條他笑道:“沒想到皇帝受了重傷這么快就好了。”
葉攸寧也知道經(jīng)過三次皇帝的三步棋失敗后,陸修離他們幾方勢力都給皇帝下絆子去了,雖然皇帝和恭王極力遮掩,但人是他們傷的傷成什么樣他們當(dāng)然有數(shù)。
皇帝進入恭王府的時候都還是昏迷狀態(tài),絕對不可能這么快就出現(xiàn)在人前。
“難道今晚的宴席是請君入甕?皇帝受了重傷不可能出現(xiàn)在邀月酒樓,那今晚出席的皇帝會是誰?易容嗎?”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至今為止我們都還是沒搞明白恭王府的陰謀。還有那位老供奉竟然都沒有找麻煩,按說那晚小紙人觸動了結(jié)界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卻一直按捺不懂,這是有什么更深的陰謀?”
葉攸寧點點頭,語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放心好了,夫人我呀定能護你周全。”
陸修離是會順桿子爬的,于是腦袋就蹭到了她的肩膀上撒嬌,怎么看都像那二百斤缺心眼的大狗子:“不過今晚還會遇到幾個熟人,葉家的人也來了。”
葉攸寧嘴角抽抽:“雖然我跟葉家人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不過皇帝竟然帶他們來,還真是純屬來惡心我的吧?”
陸修離立馬給她順順氣:“所以全當(dāng)他們是空氣就好,要是他們不識相非要湊上來惡心人,那就交給我來辦就好?!?
陸修離都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收拾葉家人,畢竟葉攸寧出手多少還是不方便。光是血緣這層關(guān)系在,一個孝道在葉攸寧無論怎么做都會落於下風(fēng)。即使她已經(jīng)在玄術(shù)上敬告天地鬼神與葉德武解除了關(guān)系,可凡人不懂這些,只看他們想看到的。
只要葉攸寧身體里流著葉德武的血,那他們就是父女。至于父女兩之間的仇怨,旁人就算知曉了也會輕飄飄來一句,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
恭王府的管事早早就等候在門口了,將人迎了進去直接去了后樓。一個酒樓能建造成這般九曲十八彎,這財力葉攸寧是狠狠羨慕了。后樓的景致根本就不是前樓能看到的,臨湖而建,波光中燈火影影幢幢如夢似幻。
恭王府的小公子將他們迎上了三樓:“皇上在三樓等候諸位多時了?!?
這里都是單個拎出來的一方大佬,即使聽見皇帝來了誰也沒有多余的表情,看著就是那么尋常。
見他們是一點表情都沒有變化,這倒是讓話落了地,小公子難免有些尷尬:“今晚是我們恭王府的好日子,今晚不談公事,諸位都可以隨性一些。”
沒人接話他也就只能自己接話了。
這幾個大佬(刺頭)都是沒有去參加皇帝登基大典的,這事估計在皇帝心里的小本本上早就給他們都記了一筆。
“皇上,他們來了。”身邊的大太監(jiān)湊到皇帝耳邊輕聲說到。
皇帝賀禹辰握著酒杯的手指都捏緊了幾分,這幾個都是他的心腹大患。坐在下首的其他人都看在眼里,知道如今的東寧可不是皇帝一家獨大,姍姍來遲的這幾位都是有可能覆滅皇朝的人。
一個個都是活爹,一個都惹不起,他們才不要站隊。什么從龍之功都比不上性命重要,一個站錯隊那可就是九族的性命。這賭注太大,玩不起真的玩不起。
“秦王、秦王世子駕到!”
“梁王、梁王妃、嘉和郡主駕到!”
“順安王、順安王妃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