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由已經(jīng)盯著葉攸寧的臉好一會了,饒是她想要忽略也實在是有點遭不住目光太過炙熱。
“干什么?”
許建由一副被他抓到小辮子的得意模樣:“你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他說得十分篤定都不是用疑問句。
葉攸寧收斂了一下高高翹起的嘴角:“有這么明顯嗎?”
許建由兩手環(huán)胸邪魅一笑:“我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怎么,是以為進入了北疆你就覺得跟你家情郎離得近了開心?”
葉攸寧很配合地點點頭:“自然,說不定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許建由呵呵一笑,心想這女人現(xiàn)在是一點心思都不藏著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她就是要開溜想帶她進昆山想都不要想。
“那你可要白費心思了,他的大軍如今在什么位置我可是查清了。所以啊,為了避免大家遇上,我特意遠遠就避開了他們。咱們走的這條道,絕對跟他們碰不上!”
許建由表情十分欠揍,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葉攸寧也不生氣,但好歹也克制住了自己喜悅的心情。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跟他心有靈犀一點通,我離他這么近他一定可以感受得到。”她說得信誓旦旦,在許建由眼里更像是一個戀愛腦的女子全心全意相信一個男人時說的蠢話,他自然是不會當真。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面的修士對許建由稟報:“二爺,前面有很多官兵。”
許建由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就看了葉攸寧一眼。難道她之前說的都是真的?那些官兵該不會真的是來救她的吧?
不過他面上依舊淡定,望著葉攸寧放了句話:“不就是官兵嗎?還能留住我們不成?”
知道他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葉攸寧可全然不在意,畢竟她也挺好奇前面是哪里來的官兵。反正絕對不可能是陸修離的人,又不是她招來的,況且現(xiàn)在主力軍也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偏遠的山道里。
“怎么回事?”許建由遠遠望去才發(fā)現(xiàn)這些官兵有些不對勁,身上都掛了彩一個個灰頭土臉狼狽得很。而且這鎧甲也不像是東寧的制式,更像是疆域這邊的。
“能繞過去嗎?”雖然這些人對他起不了威脅,但他并不想大動干戈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少留下點線索也少點麻煩,他看不想身后被陸修離的大軍追著跑。
修士已經(jīng)將附近地形觀察過了:“沒有,這是唯一的一條道。二爺,我過去瞧了一下不過是一群殘兵敗將不足為慮,可以直接過!”
既然沒有別的道可走也只能按原計劃的路線走了,想了想許建由還是從空間里弄了不少干糧出來讓修士們都背上一些:“若是這些人攔下我們,就給他們一些干糧。能不動手盡量別動手,如果對方不識趣那就殺了吧!記住,別動用玄術。”
馬車走到人群面前,東倒西歪或躺或靠的士兵齊齊望向了他們。這種戰(zhàn)亂的時候還敢在外面跑的人要么是有足夠實力,要么就是不信邪的蠢貨。
有人站起生來橫刀在前:“站住!”其余人見狀也紛紛相互攙扶著起身。
許華也抽出手中劍,語氣有些緊張的樣子:“你、你們想干什么?”
葉攸寧透過簾子的縫隙看到了許華的表演,輕笑給與了中肯的評價:“扮豬吃老虎,演技不錯。”
馬車外,雙方都顯得有些緊張。一遍士兵占了人多但一個個都掛了彩,有的還斷手斷腳也就是湊個數(shù)。許家這邊人不多,但一個個光是氣勢就讓人覺得不一般。
“你們是什么人?”
許華一邊扮演著緊張,一邊回答卻很有氣勢:“過路人!”
很好,這天直接聊死了。
對面的官兵顯然對他這個回答也很無語,露出了一個便秘的表情想了想才憋出下一個問題:“懂規(guī)矩嗎?”
許華真給難倒了,到底是什么規(guī)矩?現(xiàn)在走山道還有什么規(guī)矩?
表情困惑不像演的,對面的士兵也覺得自己這話或許有點難理解。畢竟他們穿著士兵的鎧甲,卻喊出了山匪的口號。
思及此,士兵的表情更加嚴厲了幾分,刀子往前又遞進了幾分:“動點規(guī)矩,這道都是兄弟們千辛萬苦開出來的!”
許華恍然大悟,但心里又有些不解。這些人不是士兵嗎?他們不在戰(zhàn)場怎么跑到這山旮旯里收過路費來了?
難道這是什么很新的騙術?也不像呀?他們身上的傷可是實打實的,絕對是戰(zhàn)場上弄出來的。
不管了,二爺給他們的包袱里有干糧還有銀子,應該能輕松過關。說著他解下身上的包袱扔過去:“這里面有吃的還有銀兩,就當請諸位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