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天都塌了,皇帝跑路了!京城的百姓人心惶惶,這樣的荒唐場面真是難得一見,一些頑固的老官員還在堅持著自己的信念,皇帝跑了那就找皇室宗親出來主持大局。
可找了一圈過來,皇親國戚原本就沒剩下幾個,半夜知道皇帝跑路了也跟著收拾一早開溜了。
茫然,三朝元老望著敞開的宮門一臉的茫然,出逃的宮女太監卷著一切能帶走的東西沖出了宮門,到了中午整個皇宮已經空無一人。
“敬王呢?不是還有敬王嗎?”
敬王府現在也空蕩蕩的,之前被拋下的女眷今早聽到風聲也卷著家里的東西跑路了。
元老長嘆一聲背著手回家了:“時也命也,大廈將傾無力回天。”
敬王是最早收到新帝跑路的消息的,看到這消息還有點不敢相信。賀禹寧費勁心思也要殺了賀禹辰,還以為他的目的就是皇位,可現在皇位都坐上去了竟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父王,依兒子看他并不是不想要而是要不起。陸修離也動了,要抵抗這樣強大的軍隊無論是物資還是人手他都是底牌最少的一個。現在跑路,反而說明他是個聰明人。”
賀瀾譯都有點羨慕賀禹寧現在的選擇了,急流勇退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決心和取舍的勇氣。他們費心布局冒死拼殺為什么什么,最后不還是為了那把龍椅嗎?
“父王,既然賀禹寧現在選擇退,那就是我們的機會!既然皇城都成了無主之物,那我們就把這個漏給撿了!”賀瀾譯這話說得十分自信,目前他們父子兩打下的地盤已經無線接近都城,二都城現在已經沒了皇帝,那誰還會來阻止他們前進?
敬王沒有遲疑立即安排下去,不到兩日他們帶著大軍回到了都城還完成了全面部署。不知道怎么的,都城的百姓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是回落了。
但是有個問題是父子兩原本沒有深思的,那就是空蕩蕩的皇宮,跟被洗劫一空有什么區別?別說值錢的東西了,就是御花園里的花草都被拔了。
父子表現出了同一種心痛的表情,入主了皇宮那這里就是他們的家,現在他們的家被洗劫一空。比這情況更讓他們煩躁的是,官員已經跑光了。
派士兵去挨家挨戶敲門,只剩下一些看家護院的下人留守,官員早卷著家當跑路了。
“父王,我現在有點理解賀禹寧了,就這一窮二白什么都沒有的皇城要來作甚?”太干凈了,搜刮得實在是太干凈了,干凈到他的都止不住的悲傷。
敬王拍拍兒子的肩膀:“沒事,不就是一些裝點的俗物嗎?我們手里也不少,等徹底剿滅了其他勢力,再運回來就是了。至于官員,等天下大定只需要一紙詔書那些跑掉的官員立馬回來,另外還能直接開恩科選上立馬上任。”
都城拿下也不是沒有好處的,畢竟能被選做為都城這里一定有它獨特的地理位置。作為一個皇朝權利中心,都城的自衛防御建筑還是相當完整的,絕對的易守難攻。當然,這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出不去容易被困死,糧食不夠真的會被餓死的。
所以現在敬王父子兩完全沒有要去阻止西北大軍前進的腳步,反而是把更多精力和物資轉移到城內。
第二天賀瀾譯將剛收到的飛鴿傳書遞給敬王:“秦王希望跟我們聯手阻擊西北大軍繼續南下。”
敬王望向兒子:“聯系上觀瀾山了嗎?”
賀瀾譯搖頭:“之前聯系上一回,但對方態度堅決不愿意插手。后來再送信去,就沒有回應了。我感覺觀瀾山的人不會再繼續摻和東寧的內斗,他們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現在東寧一團亂。”
敬王有些不解地看向兒子:“什么意思?觀瀾山希望天下大亂?為什么這么說?”
賀瀾譯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要怎么跟敬王說:“我做了個一個夢,夢到了觀瀾山,觀瀾山上的人在等著天下大亂。他們說天下大亂之后,死的人越多陰氣越盛陽氣越弱,陰陽顛倒修真界才會重現人間。夢里他們都再說靈氣復蘇,修真界的界門很快就要打開了。”
敬王聽完露出了一個一難盡的表情,他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自己這個一項優秀的兒子。聽聽他剛才都說了什么?什么陰氣陽氣的,還有什么修真界、靈氣復蘇,他怕不是還沒睡醒吧?
賀瀾譯感覺自己被侮辱了,親爹看他的那是神眼神?
“是真的,我還在夢里看到了他們有一面很大的水鏡,鏡中顯現的是疆域的昆山。那昆山里出現了很多不尋常的現象,他們說靈氣就是從昆山溢散出來的。”
看親爹還是那一副說什么都不相信的表情,賀瀾譯也有些解釋無力了:“父王不信兒子說的,那總該相信陸修離在西北張貼的修士管理條例吧?連他都在出律法約束修士了,你還覺得修真界是我說的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