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玄眉頭緊鎖,朱尚忠隨口寬慰道,“你也別想那么多了,它們就算知道咱們在哪兒又能咋樣?你今天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它們肯定不敢再打咱的主意了。”
夏玄點頭,“有了前車之鑒,它們應該不會再自討沒趣了。”
“肯定不會呀,”朱尚忠往篝火里添加木柴,“今天這事兒你辦的真好,只是警告了它們,也沒殺它們的人,這就不算結仇,知道攛掇不了你,它們就搞朝廷和九州盟去了。”
“之有理。”夏玄笑道。
朱尚忠在水里泡了半天,有些餓了,再度拿起了先前烤熟的河蚌,奈何這東西屬實難以下咽,只咬了一口便反手扔掉了,“時辰不早了,咱走吧。”
“再等一會兒,衣服還沒干呢。”夏玄隨口說道。
“想徹底烤干得等到天亮,”朱尚忠起身收拾衣服,“快走,這鳥地方有蚊子。”
“去哪兒?”夏玄問道。
“我光著屁股還能去哪兒,肯定回老窩呀。”朱尚忠說道。
夏玄想了想,感覺也沒有更好的去處,便帶著朱尚忠瞬移回到了不久之前剛剛收拾好的那處山洞。
山洞里有干糧,朱尚忠吃過干糧便跑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夏玄無有睡意,便四處收拾,將三人先前自城里買回的東西進行分類規整,待得忙完已是黎明時分。
前段時間一直在四處奔波,二人都不曾好生練氣,眼下閑來無事,正好可以用來吐納練氣,隨后幾日二人足不出戶,各自修行。
這處山洞本是豹子精修行的洞府,雖然那豹子精貪霪好色,但其盤踞的這處山洞卻是難得的修行場所,地氣清盈,藏風聚氣。
前幾日夏玄還沉得住氣,到得第五日便有些坐不住了,黎長風之前說過配制可以引發瘟疫的毒藥多則半月,少則七天,而今七天之期將近,也不知道那父女二人搞的怎么樣了。
練氣最忌分神,知道自己此時心浮氣躁,夏玄便不曾強行推進,而是自山西的小河里打來清水,再度將洞內各處進行打掃清潔。
起初朱尚忠還以為夏玄是嫌山洞不夠干凈,直待隨后幾日夏玄一直在重復打掃,這才知道他只是以這種方式來排解自己內心的緊張和焦急,隨即出寬慰,“你不用著急,這才第八天,離半個月還早著呢。”
夏玄點了點頭。
朱尚忠又道,“他們要是需要你干啥,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不喊你過去就是用不著你幫忙。”
夏玄再度點頭。
朱尚忠也不太會寬慰人,想了片刻方才再度說道,“你放心就行了,黎神醫回去之后肯定會先跟她爹說咱們想干啥,要是她爹干不了,她早就跟你說了,不會拖到現在的,直到現在都沒動靜,就說明她爺倆正在忙活。”
朱尚忠的這番話起了效果,夏玄隨即出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實則我也是關心則亂,能否配出合用的毒藥太重要了,只有這一個辦法能對所有喝過血水的人施以懲戒,接下來我只需要將剩下的那些人殺掉就能為黃七徹底報仇。”
朱尚忠剛想接話,夏玄卻突然離座站起。
見夏玄神情有異,朱尚忠亦站了起來,“怎么了?”
“他們喊我過去。”夏玄語帶顫音。
“哈哈,你看,我說對了吧,”朱尚忠開心大笑,“走走走,我跟你一起去。”
“不要高興的太早,也可能是他們配藥受阻,需要我們做什么。”夏玄快速穿戴。
“不會的,肯定是好消息。”朱尚忠說道。
夏玄穿好法袍,取出土遁符咒,帶著朱尚忠瞬移消失。
黎長風知道夏玄會現身何處,便一直自樹下等待,眼見二人現身,立刻拎起捆好的被褥迎了上去。
看到黎長風的瞬間,夏玄便知道大功告成,只因黎長風神情輕松,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倘若配藥受阻,黎長風不會是這般神情。
不等夏玄開口,朱尚忠便急切發問,“黎神醫,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