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夏玄語,黃七亦是緊張非常,“那怎么辦?”
急切的思慮過后,夏玄出說道,“你有傷在身,撐不了多久,他們的目標是我,咱們分頭走,你先設法逃出去。”
黃七也知道一直跟夏玄在一起只會拖累他,故此并不反對夏玄的提議,不過她卻有顧慮,“我的隱身冠對他們不起作用,我就算隱身了他們還是能看見我。”
夏玄縱身跳過一條小溪,隨即出說道,“他們也不一定都能看見你,也可能只有帶隊抓你的那個巫師能夠看見你,看見前面那座小山了沒有?”
“五里之外的那座?”黃七問道。
“對,”夏玄點頭,“到得山下我往南圈繞,你往北圈繞,如果沒有人去追你,你就趁機逃走,如果有人去追你,你就繞到山西,咱們自那里會合,我設法送你走。”
“你怎么送我走?”黃七追問。
“我還沒想好,”夏玄搖頭說道,“我參悟法術的時間太短了,不但使用法術很不嫻熟,臨陣對敵的經驗也嚴重不足,我甚至不知道我都能施展哪些法術,到得山腳咱倆分頭走,我趁機想想有什么辦法能送你走。”
“好,”黃七點頭,“對了,如果沒人追我,我就回玄云宗等你。”
夏玄本想搖頭反對,但轉念過后又改變了想法,“可以,如果一炷香之后我還沒有回去,你就離開那里,走的越遠越好。”
黃七聞心中猛然一凜,聽夏玄的外之意,即便沒有了她的拖累,夏玄也沒有成功突圍的把握。
“要是一炷香之后你沒回去,我就回來找你。”黃七急切說道。
不等夏玄接話,黃七便正色說道,“你別勸我,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塊兒。”
夏玄感動非常卻出譏諷,“干什么?要為我殉情啊,你真把自己當人啦?”
“我早就是人了,是你一直不把我當人。”黃七說道。
夏玄無以對,急切回顧卻發現先前出現的那條小溪并未拖慢土耗子的移動速度,轉而抬頭上望,又發現姜召等人并沒有輕敵冒進,而是一直跟在那些土耗子的上方。
夏玄觀察敵情的同時,黃七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那些巫師怎么不跑到咱們前面攔咱們?”
夏玄說道,“他們自忖不是我的對手,貿然上前只會成為咱們的人質,他們這次是鐵了心要弄死我的,眼下他們已經占據了上風,沒必要以身涉險。”
雖然身處險境,但聽得夏玄語,黃七還是忍不住發笑,“你還知道人家要鐵了心的弄死你,是我我也得弄死你呀,人家好說歹說,你就是非殺人家不可,這下好了,逼著人家狗急跳墻了。”
“你氣都不夠喘了,還笑個屁呀,”夏玄隨口罵道,“我說過了,受害人不是我,我沒權力越俎代庖的原諒他們…...”
眼見即將到得前方山腳,黃七急忙打斷了夏玄的話,“行行行,你做的都對,我聽你的,咱倆分頭走,你記住哈,別怕折壽,有什么厲害的法術全用上,只要你能逃出去,哪怕斷氣了我也能救活你。”
“好。”夏玄點頭。
二人說話之間到得山腳下,隨即各行左右,分頭突圍。
為了吸引敵方注意,夏玄自山前向西移動之際便不曾刻意隱藏身形,遇到阻礙便會飛掠翻躍,與此同時自心中急切思慮,有什么辦法能夠將黃七安全送走。
由于對手距此處還有一段距離,短時間內夏玄便無法確定他們能不能看到黃七。
不多時,眾人追到山前,兩名紫氣巫師隨即離開了隊伍,直接翻山向北。
見此情形,夏玄再度皺眉,糟了,真有人能夠看見黃七,在此之前黃七曾經跟隨自己去過太山和皇城,但那時巫師們并不能看見她,由此可見姜召等人來此之前做好了萬全準備,知道黃七可以隱身,故此提前找到了克制她隱身冠的方法。
就在夏玄苦思對策之際,那名白衣女子亦離開隊伍向北飛掠而去。
眼見白衣女子離開,夏玄下意識的想要回身殺姜召等人一個回馬槍,但閃念過后卻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白衣女子之所以向北飛掠,無疑是因為黃七發現有巫師向自己追來,故此放棄自林中穿行,改為急飛升空,而白衣女子眼見黃七即將脫離掌控,故此才會前去增援,試圖以銀光大網將黃七再逼下去。
想到此處,夏玄立刻施出凌空飛渡疾掠追趕,眼見白衣女子距離自己太遠,符咒不得觸及,只得掐訣念咒,感召天雷。
此時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白衣女子正在聳肩振臂,試圖作法,他雖然看不見黃七,卻知道黃七此時已經飛出了紫氣高手凌空飛渡所能達到的高度,只要能夠及時阻止白衣女子祭出銀光大網,黃七就能趁機飛到高處,徹底脫離險境。
“西北八十步,離地二十丈。”有巫師高喊發聲。
聽得巫師語,白衣女子隨即振臂作法,銀光大網隨即出現在西北高處。
雖然夏玄反應迅速,奈何對方先他作法,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