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沒想到夏玄會突然接話,見他突然回頭發問,眾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
自忖這條路走不通,黎長風便沒有復述解釋,“沒什么,我們只是在想有什么辦法可以救她還陽。”
“你剛才提到的玄冰寒玉是什么東西?”夏玄急切追問。
見夏玄追問詳情,黎長風無奈之下只能詳加解釋,“我突然想到有個辦法或許可以重聚她的三魂七魄,只是想要找到這十件東西難度極大,短時間內肯定不得完成,以她現在的情況肯定撐不到那一天。”
黎長風說到此處略做停頓,轉而再度說道,“無奈之下我便想到了傳說中的玄冰寒玉,玄冰寒玉乃極寒至陰之物,可以冰凍肉身卻不斷生機,若是能在一個對時之內尋得此物,便可將她的肉身冰封留存,奈何此物只在極北寒冰之地有少量出產,一個對時…...”
不等黎長風說完,夏玄便打斷了她的話,“你所說的玄冰寒玉可是一種能夠發出刺骨寒氣的玉石?”
“是的,”黎長風點頭,“寒玉出自海底玄冰,乃極寒至陰之物。”
“你可曾見過玄冰寒玉?”夏玄追問。
“不曾,”黎長風搖頭,“我只是聽父親說起過此物。”
黎長風話音剛落,一旁一名年輕男子出接話,“我見過。”
聽得此人語,眾人紛紛轉頭看向他。
面對眾人的注視,那年輕男子稍顯緊張,“我們玄離宗祖傳的煉丹金鼎上鑲嵌了一塊兒玄冰寒玉,正因為有寒玉散陰降溫,煉丹金鼎才能齊全陰陽,練出上品丹藥。”
“那塊兒玄冰寒玉是什么樣子?”夏玄急切追問。
“雞卵大小,光潔圓潤,”年輕男子擔心自己多嘴會給玄離宗惹禍,便急忙說道,“煉丹乃是玄離宗安身立命之本,若是取走了那塊兒玄冰寒玉,煉丹金鼎便不能用了。”
黎長風搖頭說道,“太小了,就算玄離宗舍得拿出來,也不夠用。”
“哦。”年輕男子如釋重負。
“玄冰寒玉是什么顏色?”夏玄問道。
“色呈青白。”年輕男子回答。
聽得年輕男子語,夏玄瞬時心跳加速,急切再問,“似冰卻透明?”
“對,”年輕男子點頭。
夏玄與二人交談之際,一旁的姬道元和李懷虛一直不曾插嘴,不過二人卻通過夏玄的話外之音聽出了些許端倪,夏玄之所以問的如此詳細,很可能此前曾經見過這種東西。
與姬道元交換過眼神之后,李懷虛出說道,“夏師弟,你曾經見過玄冰寒玉?”
夏玄看了李懷虛一眼,沒有接話,他此前的確曾經見過玄冰寒玉,就在玄云宗西山祖陵的密室里,當年他和朱尚忠黃七潛入密室時曾發現了三件東西,一件是記載有梁州陰術的銅鼎,另一件便是存放隱身冠和神行衣的銅箱,最后一件便是一口透著寒氣的透明冰棺,正是青白顏色。
見夏玄若有所思,李懷虛越發確定他此前見過玄冰寒玉,隨即出說道,“夏師弟,如果你有玄冰寒玉的線索,不妨告知我等,我們與你一同尋找。”
夏玄搖頭,“無需尋找,我知道哪里有。”
李懷虛聞大喜過望,趁機勸道,“夏師弟,皇城已被你作法困住,只要你不收回法術,城里的人一個也跑不了,你不妨暫緩片刻,從長計議,若是事情無有轉機,你再要繼續作法,我們也攔不住你。”
夏玄雖然聰慧過人,但一心二用還是難得專注,感覺李懷虛說的有道理,他便暫時收回了靈氣,隨著外延靈氣的突然中斷,劇烈的震動立刻消失,城中幽深的溝壑亦隨之停止了分裂。
見此情形,姬道元和李懷虛等人暗暗松了口氣,只要震動暫停,城里的人就有機會逃離險境,茍且性命。